奶奶的脖子又瘦又苍白,有几道脖筋特别明显,凸凸着;还有几道青色的血管弯弯曲曲的,像爬行的蚯蚓。
我看见叔叔的脖颈又粗又红,湿漉漉的。叔叔扭转过头来,他脖颈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好 段
这个来到人间才100天的小宝宝,长着一个胖乎乎的小脑袋。那些稀稀疏疏的头发,像刚出土的幼苗,那样嫩黄,却又那样生机勃勃。那可爱的小脸蛋,像熟透的苹果,又红又甜,可讨人喜欢哩!一张小嘴高兴地张着,舌头微微卷起,好像在歌唱,好像在回味着妈妈甜蜜的奶汁。因为太胖,下巴几乎成了两个。微笑着的脸部肌肉把眼睛挤成两道弯弯的曲线,像晶莹明亮的月亮。两只眼睛侧视着前方,贪婪地看着这美好的世界。耳朵向上竖着,仿佛在倾听周围奇妙的声音。一个鼻梁像小铃铛似的嵌在中央,呈立体型,是那么引人注目。
这个小东西,他一生下来,就毫不客气地直着喉咙,张开没有牙齿、红得像火的嘴巴,皱着唇,闭着眼,将红嫩得像一只剥了皮的狸猫那样的脸,挤得像一块凝结着血似的号哭着。他始终哭着,不时地在他*的手里一振一振地抖动他的身体,似乎在喊:“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他还不到40岁,头发却已经秃谢了,脑袋光秃秃得像个皮球。他的前额很宽,额头上清晰地刻着几条深深的皱纹,皱纹里似乎藏着严峻的经历和饱经沧桑的折磨。
陈辉不停地挥动笤帚扫着地,他一会儿扬着脖子,一会儿歪着脖子,他那本来洁白、干净的脖颈落满了灰尘。
汗水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几道不规则的痕迹。
12岁的小兰长得细高,尤其那脖子更细更长。仔细一看,脖子上显露出青白色的细筋。她实在太瘦了,我真担心她那细长又无力的脖颈支撑不了她那略显沉重的脑袋。
我那8岁的妹妹好似那向阳枝头的蜜桃,娇美艳丽。粉白的脸蛋,两只晶莹的大眼睛闪啊闪,两道淡眉活像小金鱼的尾巴。两个短辫顺着耳侧下垂,像一对大问号。的确,妹妹爱问,一天到晚都围着我吵个不停,要我给她讲这讲那。
老水牛爷爷古铜色的脸上嵌着一双闪亮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飘拂着花白的胡须。他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说起话来声音像洪钟一样响亮,走起路来咚咚砸地,仿佛地皮都受到震动了。
在我写字台上的玻璃下压着一张相片,是我小时候吃喜酒时拍的。乌黑的头发,亮闪闪、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嵌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两条弯弯的眉毛,像细钧一样,一只塌塌的小鼻子。
这是位十分秀丽的江南姑娘:20岁左右的模样,中等个儿,苗条但并不消瘦;长圆形丰腴白皙的脸蛋上长着一对乌亮乌亮的大眼睛,晶莹透彻得宛如两潭秋水;她的睫毛长长密密,柔软地覆盖在眼睑上,不时随着眼睑的启合微微眨动,使人感到一种纯女性的脉脉含情的娇美。
乌黑粗大的辫子耷拉在她的肩上,辫梢微微卷起。
粉红色的纱巾托着她粉红丰满的脸颊,身上的连衣裙也是粉红的。站在远处看,她就像天边的一抹彩霞,田野里的一株鲜花。
只见他穿着一件染满了铁锈、油渍和灰土的破棉袄,这棉袄又长又大,还有不少烧焦了的小洞,露出变成灰色的棉花。他的下身是一条白帆布工作裤,也已经变成了黑灰色,脚上是一双很旧的翻毛皮靴,其中一只可能鞋底快掉了,所以用一段铁丝缠上了几圈。
他相貌魁梧,年纪大约35岁左右,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栗色的眼睛闪闪有神,看人时,十分注意,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微白的牙齿,手指粗大,指甲缝里夹着黑泥巴。
这个人看年纪20多岁,中等身材,腰身匀称,四肢健壮,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结实得钢桩铁柱一般。他,长方脸,棕红肤色,鼻直口阔,粗发浓眉,一双睫毛很黑,眼睛虽然不大,却是藏锋卧锐,流露出一种机警、智慧的神采。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种青年军人常有的无所畏惧的表情。他上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军衣,下身配一条深绿色的军裤,一支缀着红色丝带的驳壳枪,在身后摇摇摆摆,显出一副英武逼人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