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雪后的晚上,房屋披上洁白素装,柳树变成臃肿银条,城墙象条白脊背的巨蛇,伸向远远的灰蒙蒙的暮色烟霭里。远望红关帝庙一带,是一片看出不清的青悠悠的建筑;近处,西下洼坎坷不平的地面,被雪填平补齐,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平地。(李英儒:《野火春风斗古城》第46页)
雪已落了两天,上午刚停止,强烈冰冻凝固了无限大的积雪面;这道路墨黑、墙垣和树木洒满煤尘的黑色区域,已整个变白,盖了无限的和唯一的白色,在雪底下,二百四十矿村偃卧着,仿佛已消失了。没有一支烟人屋顶上冒出。没有火的房子,和路上的石块一样冷,不能融解屋瓦上的厚层。在白的平原里,这只是一堆的白石矿,看来,很象死了的村庄,罩上它的殓尸布。沿着各条街道,只有走过去的巡逻队留下他们践踏过的泥泞和混杂印迹([法]左拉:《萌芽》第547页)
雪后的整个巴塔哥尼亚,变成了一件白色的大斗篷,它顺着派内山逐渐隆起,一直覆盖到它那犹如三只巨指般阴郁地指向蓝天的高高折峰顶。([智]科洛亚纳:《奇罗埃人欧泰之死》《拉丁美洲短篇小说选》第3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