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铁公祠前,朝南一望,只见对面千佛山上,梵宇僧楼,与那苍松翠柏,高下相间,红的火红,白的雪白,青的靛青,绿的碧绿,更有那一株半株的丹枫夹在里面,仿佛宋人赵千里的一幅大画,做了一架十里长山的倒影映在湖里,显得明明白白。那楼台树木,格外光彩,觉得比上头的一个千佛山还要好看,还要清楚。这湖的南岸,上去便是街市,却有一层芦苇,密密遮住。现在正是着花的时候,一片白花映着带水气的斜阳,好似一条粉红绒毯,做了上下两个山的垫子,实在奇绝。(刘鹗:《老残游记》第11页)
……背后壁立的山峰,简直高耸到天上去了,从脚到顶,全是苍黑的岩石。有些地方,非常突出,好象就要崩下一样;有些地方,又凹了进去,如同里面有很深的岩洞似的。岩石上下缝隙里,到处长着枝桠弯曲的野生杂木,看来极象巨人身上长的粗毛一样。再涂上一层苍茫的暮色,抹起向晚的阴影,就更加显得凶残吓人了。(艾芜:《暮夜行》《艾芜短篇小说选》第381-382页)
周围尽是连锦起伏的峰峦,好象一大群牲口,沉浸在黄澄澄的晓雾里;南方矗立着白雪皑皑的厄尔布鲁士山,把一排冰封的山峰连接起来,从东方飘风的缕缕白云,正徜徉在这些山峰之间。([俄]莱蒙托夫:《当代英雄》第153-154页)
在他的眼前,群山绵绵不断地伸展开去,好象玄学哲理似的奥妙莫测,他的灵魂仿佛是在从群山的巍峨的形态中,鉴证着大自然的不可思议的创造。远外一个高耸入云的顶峰上,有一座小小的庙宇,在那不可思议的气氛里隐隐约约地屹立着,仿佛是一只孤独的鸟儿想要找寻不个栖息的处所。([印]普列姆昌德:《戈丹》第117-11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