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丽富饶的湘江两岸,碧绿的枫叶渐渐变成暗紫色,又由暗紫变成一片深红。红枫恰似一把一把炽烈的火炬,在青山绿水间举了起来。它给江南的初冬原野缀上了一片盎然生气。
沙滩依傍着蓝色的海湾,诗的色彩相互辉映,鲜亮地拓宽辽阔的视野,而大海的恬静,更增添美妙的情绪。沙难就宛若一缕新月,换着白帆点点的星空和浪的云絮……
长达两公里半的葛洲坝横断大江,拦出个胜似西子的平湖。它以喝令大江回水的气势,当仁不让地取代三峡,成为人们欣赏的主体,惊叹的主体。它巍巍然与三峡比美。它堵在三峡的前门。显示人类超越自然的伟力。它那能通行万吨级船队的船闸,是目前世界上特大船闸之一,每扇闸门都有10多层楼高。它们一开一关,让旅坐在船上平稳地翻过水位落差17米的大坝,由长江的上游进入中游,沿着左岸拐向宜昌。
这就是大河坝??第一坝!雄踞在世界地理的最高台阶,首当其冲,最先挺身拦截着巴颜喀拉狂悖躁动的激流,上千万吨的钢筋水泥,集合着意志的凝聚倾泻而下,震动着信念的向心深重吟哦,肌肉相连,血肉融一!居高俯瞰,俨然一座硕大无比的城廓城墙。
礁石仿佛听到了这对浪沫水花的赞许,它不嫉妒,不动摇,不窃笑,也不流露胜利的骄傲。它只是沉默地挺着身子,运足了力气,望着远方,准备承受海浪那另一次的的捕捉、摧残和袭击。
如果说水是三都澳的眼睛的话,那么,石就是三都澳的骨架了。水灵灵的眼睛没有眼眶的衬托,显示不出它的机灵和聪睿来,而丰满的身段,如缺少水汪汪大眼,也就显得呆滞,无神。三都澳的石头与水就是这样相依相伴,互为衬托,显示出三都澳的神与貌 。
从大西北我曾拣回一枚戈壁石,谁也无法读出它的年龄。谁也无法估着它的身价。它体不盈握,状若物鹅卵,但通体的赤红中沁着几缕淡淡的乳白,红白相间的石纹如涌动的江湖,似薄暮的流云,像古银杏纵剖面的年轮 。那天就是这石纹吸引了我,从此我们没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