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
罪过,有时是在于环境的丑恶。
——《<安娜·卡列尼娜>的创作过程》
夜莺们不能靠童话养活……
——《安娜·卡列尼娜》
可怕的不是苦难和死亡,而是那允许人们去造成苦难和死亡的原因。
——《托尔斯泰传》
不能爱一个人而爱上上流社会,既不是光荣的,更是危险的,因为在这样的社会中,比在其他的社会中可以遇到更多的恶劣东西。
——《托尔斯泰传》
无论是堡垒、大炮或枪弹本身都不会射击任何人,监狱本身不会关押任何人,绞架本身不会绞死任何人,教堂本身不会欺骗任何人……。这一切全是人干的。
——《托尔斯泰论集》
常常有这种情形,你在许多年间看到一个家庭被同一的虚伪客套的帷幕遮掩着,他们的家庭成员的真正关系对你是个秘密(我甚至注意到,这张帷幕愈是厚,也愈是美,你所见不到的那种真正关系就愈糟糕)。
——《童年少年青年》
社会上的寄生虫们硬说自己寻开心的活动很重要,由此产生多少罪恶呀!
——《列夫·托尔斯泰论创作》
艺术中无论有怎样的愚蠢行为,只要这种愚蠢行为一旦被社会上层阶级所接受,立刻就会有人出来编造一套理论,把这种愚蠢行为加以解释并使之合法化。
——《列夫·托尔斯泰论创作》
聂赫留朵夫继续思考着,向这个大厅扫一眼,看一下那些画像、灯盏、圈椅、制服以及那些厚墙和窗子,想起这个建筑物何等宏大,想起这个机构本身还要庞大得多,想起官吏、文书、看守、差役等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这类人不但此地有,并且全俄国到处都有,由于表演这种谁也不需要的喜剧而在领取薪金。
——《复活》
凡是由于命运或者由于本身的过失和错误落到某种地位上去的人,不论他们的地位多么不正当,却总会对一般生活形成一种足以使得他们的地位在自己的心目中显得又好又正当的看法。为了保持这样的看法,这种人总是本能地依附那班承认他们对生活所形成的概念,承认他们对自己的生活地位所形成的概念的人。每逢事情涉及到盗贼夸耀他们的本领,妓女夸耀她们的淫荡,凶手夸耀他们的残忍,这样的事情就总会使得我们感到惊讶。然而,这所以会使得我们感到惊讶,无非是因为那些人的圈子和生活气氛局限在狭小的范围里,而且主要的是因为我们处在局外罢了。不过,每逢富翁夸耀他们的财富,也就是他们的掠夺,军事长官夸耀他们的胜利,也就是他们的屠杀,统台者夸耀他们的威力,也就是他们的强暴的时候,这岂不是同一类的现象?我们所以在这些人身上没有看出他们的生活概念反常,也没有看出他们为了替他们的地位辩护而颠倒了善与恶的概念,无非是因为具有这种反常的概念的人们圈子比较大,而且我们自己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而已。
——《复活》
凡人们认为重要和美好的事物,往往是渺不足道的,或者是卑鄙龌龊的。所有那些耀眼的光辉,所有那些富丽堂皇的外表,往往掩盖着古老的罪行,这些罪行已经为人们司空见惯,不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风靡一时,由人们想出种种美化的办法加以粉饰。
——《复活》
聂赫留朵夫一连三个月所见到的种种情景,使他得出了这样的概念:人们借助于法院和行政机关,从所有自由的人们当中抓走一批最神经质、最激烈、最容易冲动、最有才能、最有力量的人。这些人同别人相比,往往最缺少狡猾和慎重,而且对社会来说丝毫也不比那些仍旧自由的人更有罪,更危险。
——《复活》
现在俄国适合正直的人的唯一地方是监狱。
——《复活》
社交本身的害处倒不大,可社交界的填不满的欲望——却是不好的和丑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