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见他睁开眼说话，不象先时，心中也宽慰了些，便点头叹道："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有今日！别说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们看着，心里也――"刚说了半句，又忙咽住，又觉眼圈微红，双腮带赤，低头不语了。宝玉听得这话如此亲切，大有深意；忽见他双咽住，不往下说，红了脸，低下头，含着泪，只管弄衣带，那一种软怯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言语形容，越觉心中感动，将疼痛早已丢在九霄云外了。（曹雪芹  高鹗：《戏楼梦》第404－405）

列文突然红了脸，并不象成年人红脸，轻微地，自己都不觉得，而象小孩红脸，觉得自己的羞赧是可笑的，因而感到惭愧，就更加脸红了，差不多快要流出眼泪来。（[俄]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等2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