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两只手都捏住了自己的辫根,歪着头,说道:
"打虫豸,好不好?我是虫豸――还不放么?"
但早然是虫豸,闲人也并不放,仍旧在就近什么地方给他碰到了五六个响头,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他以为阿Q这回可遭了瘟。然而不到十秒钟,阿Q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他觉得他第一个能够自轻自贱的人,除了"自轻自贱"不算外,余下的就晃"第一个"。状元不也是"第一个"么?"你算是什么东西"呢!?(鲁迅:《阿Q正传》《呐喊》第103页)
在西皮雅京娜,稍稍卖弄风情,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她很明白这对她没有危险,而且也不会有危险。看见别人的眼睛时而黯淡,时而闪闪发光,别人的脸颊上泛起欲望和恐惧的红晕,别人的声音颤抖而中断,使得别人神魂颠倒――啊,这对她的心灵是多么愉快啊!夜深她躺在她的干净的床上,享受她那宁静的睡眠――想起了那些激动的言语、眼光和叹息,这双是多么快意的事!她带着非常满意的笑容平静下来,完全意识到自己的不可侵犯、自己的坚贞,然后又抱着多么优美的俯就志度去接受她那位温文有礼的丈夫的合法的爱抚!([俄]屠格涅夫:《处女地》第9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