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高考作文素材名人类:文森特·凡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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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高考作文素材名人类:文森特·凡高

  阿尔的凡高变成了“绘画机器”,一部每天早上灌进食物、饮料和颜料,晚上制造出一幅作品的高速运转的绘画机器。凡高每天清晨很早便带着画具外出,晚上则带着一幅完成的作品回到旅馆,他只是一幅接一幅地疯狂地画,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应干什么,完完全全陶醉在色彩与太阳之中。凡高近乎疯狂,一口气完成190余幅作品,在3个月时间里完成的作品几乎等于在巴黎两年时间所画的总和。凡高用鲜亮明快的黄色基调,画桃花、梅花、杏花以及花园苗圃;画吊桥、海滨、草原以及田园风光,画酒吧、情侣、夜景以及广场上的黄房子,他独特的绘画技法日臻成熟。

  然而,艺术情感的狂热,身体疾病的痛苦,使凡高经常陷入精神病的深渊。身心融入了太阳的凡高,没能慰藉自己的痛苦,反而不断地滑向痛苦的渊薮。

  高更曾是凡高在阿尔惟一有生活气息的精神支柱。经济拮据的凡高用弟弟提奥的钱,大度地接纳了病魔缠身的高更并包下其一切花销,希望他能喜欢阿尔的太阳和阿尔的女人,找到在太阳下追求艺术的知音。两人的生活趣味和艺术观念相去甚远,但的确是两座孕育已久的火山在同时喷射,喷射出的既有疯狂的艺术创造也有疯狂的生活行径。尚保持一份清醒与冷静的高更,看着凡高的疯狂与燃烧,他逃离了,逃离了凡高和阿尔,逃离了太阳与火山。

  1889年12月24日,高更离开阿尔,凡高被送进了医院。高更离去后,凡高欢乐和幸福的惟一凭依坍塌了。由于精神病的加剧,他最终被弟弟提奥送进圣雷米精神病疗养院。医生告诫凡高别再作画,但对他而言,时间和生命是以血管里流出的图画、胸腔里喷射的作品来计算的,而不是以表针跳动的声音和日历翻动的页数计算的,他不能不绘画,没有绘画就没有了凡高,生命就此终结。因此,尽管病魔缠身,但只要身体允许,凡高就拼命地工作,画花园,画窗外的风景,画病友,画看护人的肖像,把自己的烦恼和痛苦,把交替出现的希望和绝望全部熔铸到作品中,画面时而开朗如雨后的晴空,时而忧郁如压城的乌云……

  然而,凡高所肩负的痛苦与无奈也许太多太沉,它们不断地侵蚀他抗拒性格所萌生的挣扎和追求。1890年5月,凡高在猛烈发病时喝下一罐颜料,被弟弟提奥送到巴黎最负盛名的精神病专家加歇医生那里照料。他画了著名的《加歇医生》肖像画,疯狂的心绪逐渐平静,因为他不再痛苦,不用追寻,预定了为艺术燃烧、为太阳奉献的人生底线:“去找自己的归宿。”日益增加的无奈与清醒使凡高创作了带有封笔之作意义的悲剧作品——《暴风雨后的麦田》和《麦田上的鸦群》,预示即将袭来的阴影。《麦田上的鸦群》已充分流露出他心灵的空虚、心态的绝望以及对痛苦的妥协和无奈的认同,还有无言的放弃和悲剧的清醒,隐藏着迈向死亡的不祥足音。天空剧烈晃荡,麦苗即将焚烧,刺眼的黑色布满天空和大地,暗喻凡高的群鸦惊叫乱舞;不知缘何而来,不知向何而去——凡高把他想说的都说了,想画的都画了,他不再留恋太阳与痛苦,不再追寻艺术与生命,因为他觉得自己化做了太阳和痛苦,留下了永恒的艺术与生命。1890年7月27日,鲜红的晚霞烧遍了阿尔天空,茫然的凡高在金黄色的麦田里拔枪自杀。

  凡高选择这鲜红和金黄作为艺术人生归宿的背景,他用手捂着外流的肚肠,口里含着道具式的烟斗回到家里,安静地独自品尝人生最后的痛苦和无奈,直到第二天晚上气绝身亡。他的最后遗言是:“痛苦便是永恒。”

  怀着凡高那样的心去生活

  信仰是一种献身的激情。在这种意义上,凡是能令人产生献身激情的目标都是一种信仰。艺术和宗教一样,也是一种信仰。两者都是门,都是一扇让我们窥见灵性家园永恒美丽和芬芳的最近的门。

  艺术家是半个圣人,一位彻悟了的大师如是说。的确,艺术家用他们独特的方式把人类心灵中原本共有的那至纯至美的真实世界展露,不断在我们遗忘的时候唤起我们灵魂回归的渴望。

  凡高就是这样一位艺术家。我不太懂画,但喜欢看,喜欢用心去感受弥漫在画中的那些灵魂曾经体验过的情感,那些灵魂的眼睛曾经看到的无限存在的真实。

  凡高对艺术的信仰就是对生活的爱与渴望。而我单纯又充满热情的心并不能完全体悟凡高画中的沉郁、寂寞、悲哀,以及疯狂热情中深沉痛苦的含义,就像人们把凡高奇妙旋转的天空说成是一个疯人眼中的幻像一样,只是平庸头脑对一个正在深入存在本质的灵魂的浅薄猜度。但文森特•凡高这个名字从此成为了在这纷扰红尘的繁复中灵魂可以寄托的信仰……

  毫无疑问,凡高对艺术的执著与热情给我带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凡高激情燃烧的岁月让我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强光。那是一束来自生命的强光,里面有热情,有执著,有热爱,那是生命最原始的光芒。

  凡高可能是我们中的某个人,他不是一开始就找到了自己准确的定位,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在做过传教士之后,他27岁才步入画坛,而且没有一点美术基础,一切只凭借对画画的热爱。他一生穷困潦倒,受尽屈辱与冷遇,但从不言放弃,在夹缝中顽强地与生命做着种种斗争,即使在1889年,与高更闹翻割耳后,他自愿住进圣雷米精神病院,在幻觉和精神错乱继续发作的间隙,他还能保持正常做画。凡高是为艺术而生的人,绘画在他眼中已经是生命本身。透过那些咄咄逼人的色彩:刺眼的黄、令人难于忍受的铬黄、触目的绿、强烈的紫罗兰、浓郁的钴蓝……打开了我们的眼界,直指我们的内心深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成大事者注定要经受很多折磨,这已经成为一种象征。生前不被理解与原谅的凡高、靠弟弟救济过日子的凡高生命是灰色的,我们从他许多暗色调的作品里可以读到这种悲哀。可就是在这跌宕的人生里,绘画的主线却一直贯穿着。

  向日葵在怒放、在炫耀,向世人诉说着自己的骄傲,也隐藏着自己的孤独。凡高的一生是不幸的,他走到哪里,命运的阴影就随着他到哪里。他在博里纳日做过传教士,他去爱所有的矿工,对他们的苦难感同身受,但最后因为大环境的恶劣,使他无法再继续下去;他为了理想付出了整个身心,但他的画直到他死的时候仍然没有要成就什么的迹象;他疯狂地爱过人,但那个人却不爱他;他被人疯狂地爱过,但那个人却被世俗逼死了……我们每个人都比凡高要优越得多,我们没有他碰到的困难的几分之一,但我们用我们的惰性安慰自己,我们一日日把自己放逐在日常的流水程式的生活中去,我们失去了时间,失去了机会,失去了热爱,我们渐渐变得麻木变得毫无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