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头顶的头发经不住长期的营养不足,都纷纷脱离了“工作岗位”,“下海”去了……最令他伤心的是连最后几个“独傲霜雪”的“忠诚者”也在这几次“行动”中下了台。终于在头顶上独立出了“地中海”……
·早餐后,时间到,父亲像个孩童天真地笑着:“走喽,儿子!”我低声说道:“在我前面走吧。”父亲便大踏步地前行着。七点的阳光不是很慵懒,活泼地射着父亲的头;稀疏的发丝像荒漠中的植物,已不成片了;头皮也露出来了,映着阳光;昔日父亲挺直的腰背也弯了,像一片弯曲过了头的塑料板。
·他还不到40岁,头发却已经秃谢了,脑袋光秃秃得像个皮球。他的前额很宽,额头上清晰地刻着几条深深的皱纹,皱纹里似乎藏着严峻的经历和饱经沧桑的折磨。
·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走到客厅门口,容光焕发,脸胖得像一个圆球,下巴的肉往下垂着,
人担心这肉随时可以掉下来。看上去年纪不过30岁左右,实际上他已是快40岁的人了。头上没有一根白发,修理得很整齐,油光发亮,镜子似的。
·她的鼻梁高高的,眼睛乌黑发光,长睫毛。两条发辫从太阳穴上面垂下来,拢到后颈处又并为一条,直拖到腰际。在两条辫子合并的地方,随便结着一条花手帕。
·她站在立式的穿衣镜前,麻利地梳理着头发,每梳一下,就朝后抖一抖,让头发瀑布般从肩上披泻下去。她欣赏着自己浓密黑亮的头发,欣赏着自己朝后抖动头发时动人的姿态。
·他低着头,碎碎的刘海儿盖下来,遮住了眉目。在日光灯的照耀下,男孩那层次分明的茶褐色头发顶上居然还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亮光。
·树丛被拨开了,一个小孩的脑袋钻了出来,这是个男孩子,大约有十二三岁,又黑又瘦的小脸上,满是灰尘。他的头发约有二寸多长,乱蓬蓬的,活像个喜鹊窝。
·岁月匆匆,冬去春来,流逝的年华给老人带来了满头银发,在他的整个前额和双颊上都刻下了可敬的皱纹。他现在是一个老人了。不过,他并没有白活了这些年头:他胸中的贤哲思想远远超过了他头上的白发;他额头和双颊上的皱纹是时间老人镌刻的铭文,上面记载着经过生活征途考验的智慧的传奇。
·从我发现父亲的第一根白发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帮他搜寻一次头上的白发,然后再把它们“枪毙”。当时父亲在外地工作,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每次回家,父亲总会喊着我的名字,让我来帮他拔白发,而我每次都很认真地抱住父亲的头,细细地搜寻,一撮撮地排除,生怕有漏网的。每找到一根,就为之振奋一番。随着岁月的流逝,父亲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好找,我的“成果”也一次比一次丰厚。而父亲每次都那么安静地躺着,任由我把他的头发翻得乱七八糟,笑眯眯举着手,让我把一根根白发放入他那摊开的掌心,等待我“收工”后统计数量。
肖像描写的名句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一杜甫《月夜》
云髻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白居易《长恨歌》
上野的樱花烂漫的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土山。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
——鲁迅《藤野先生》
头上没有一根白发,修理得很整齐,油光发亮,镜子似的,苍蝇飞上去也要滑下来的。
——周而复《上海的早晨》
在这万头攒动的人流里,我突然在我们要找的五号车厢门口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学生头。这是一头乌亮浓厚的美发,像黑色的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它不柔软、妩媚,但健美、洒脱,有一种朴素而自然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