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和爸爸的“亲密”渐渐淡化了,父女间也存在像大多数家长与子女间一样的“隔阂”,我的叛逆期赶上父亲的事业高峰期。不知道父亲是否感到过失落,我只知道我当时非常失落。不过,虽然我和父亲间少了曾经的亲密,可是我心中却开始萌生了对他的崇拜和敬畏,他的观点影响着我对外界的认识和判断,他的评价几乎成了我衡量对错的唯一标准。爱的形式在转变,爱却没有变。
大学毕业后,我和父亲又开始了另一种“亲密”相处。父亲从“引导教育”转移到“支持帮助”。同龄人都说我的爸爸是个例外,我也这么觉得,因为他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在我第一次失恋送男朋友上火车时,爸爸为了给我们多留点说话的时间,一个人在零下十几度的站外等了我近一个小时;在我那次生病痛得天昏地暗时,爸爸默默地给我点燃了我藏在包里的香烟;在我考试失败、工作遇挫时,爸爸告诉我“曹操赤壁之战失败后被人追得走投无路,他却哈哈大笑……”每次爸爸从我住的地方回老家后,我都会发现他给我准备的一箱啤酒和一条烟。
这就是我的爸爸,现在的他已经六十多岁了,朋友们说他长得像“圣诞老人”,但我知道,他就是老顽童,我常常会像哄孩子那样“宠”他、“逗”他,还会亲切地喊他“胡子老爹”。他也越来越尊重我的决定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