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宾孙飘流记(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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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宾孙飘流记(下)-11


    向导的病势第二天早晨加重了;他的两处伤口开始化脓,因而四肢都肿胀起来,根本无法上路.我们只得雇了一个新向导,把我们带到土鲁斯.那里气候温和,物产丰富,风景明媚,既没有雪,也没有狼或其他猛兽.但是当我们在土鲁斯把我们的经历告诉那些当地人时,他们告诉我,在山下大森林里,碰到狼是常事,尤其是在当白雪覆盖大地,狼就成群出现.他们再三问我们,我们雇了哪个向导,竟然敢在大雪天带我们走这条路.他们说,我们没有给狼吃掉,那太幸运了!我们告诉他们,我们是把马围在中间,摆成一个三角形的阵势打退狼群的.于是他们听了后大大地责怪了我们一阵子,说我们没有把命送掉,真是运气.狼主要是想吃马.它们之所以那样奋不顾身冲上来,是因为看到了我们身后的马.狼是怕枪的,一般来说,但当它们饿疯时,就会不顾危险,只想抢马吃了.要不是我们连续开枪,并且最后用点燃火药的办法把他们吓退,我们大概早就给那些饿狼撕成碎片吃掉了.其实,只要我们安安稳稳地骑在马上,像骑兵那样向狼群开枪,它们看到马上有人,就不会把马看作猎物了.一直到最后,他们又说,如果我们大家紧紧挨在一起,丢开我们的马,狼就一心只想吃马而不会管我们了,我们也可平安通过,更何况我们有武器,而且人多势众.
    这次遇险,对我来说,是我一生中最为可怕的一次.当时,我看到三百多个恶魔般的畜牲嚎叫着向我们冲来,张开大嘴恨不得一口把我们吞掉,而且我们又无处可躲,无处可退,我以为一定完蛋了.说实话,我从此再也不想过那些山了.我觉得宁可在海上航行三千海里,那怕一星期遇上一次风暴,也比过那些荒山野岭要强.
    去法国的时候,一路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记述;即使有,也不过是许多其他旅行家已记过的事,而且肯定他们比我记得好得多.我从土鲁斯到巴黎,一路上马不停蹄,直达加莱.随后,在一月十四日,平安渡过海峡到达多佛尔.这样整整一个最严寒的冬季,于是我就在旅行中度过了.
    现在我已经抵达旅行的终点了.我在短短的几天里,兑现了带来的几张汇票;我新获得的财产,也都全部安全地转到了我的手上.
    我的长辈和良师益友,指的就是那位心地善良的老寡妇.她衷心地感激我汇给她的钱;因此,她不辞劳苦,对我关怀备至,尽心尽力为我服务.我对她也真是一百个放心,把所有的财产都交托给她保管.说起这位善良的.有教养的女人,他的确品德高尚,廉洁无瑕,我对她自始至终都非常满意.
    当时,我就打算把我的财产交给这位妇人代管,我自己出发去里斯本,再从那里去巴西.但这时我有了另一个顾虑,那就是宗教问题.在国外时,特别是我在荒岛上过着那样孤寂的生活时,我对罗马天主教早就产生了怀疑.因此,我若想去巴西,甚至想在那里定居,在我面前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我决定毫无保留地信奉罗马天主教,我要么决定为自己的宗教思想献出性命,作为殉教者在宗教法庭上被判处死刑.我因此就决定仍住在本国,而且,如果可能的话,把我在巴西的种植园卖掉.
    因此,我写了一封信给我在里斯本的那位老朋友.而且他回信告诉我,他可以很容易地在那儿把我在巴西的种植园卖掉.我想我如果同意委托他经办此事,他可以以我的名义通知住在巴西的那两位商人,也就是我那两位代理人的儿子.他们住在当地,一定会知道那份产业的价值,而且,我也知道他们很有钱.所以,他相信,他们也一定会乐意买下来.但是他也毫不怀疑,我至少可以多卖四五千葡萄牙金币.我同意让他通知他们.他就照办了.大约八个月之后,去巴西的那艘船又回到了里斯本.于是他写信告诉我,他们接受了我的卖价,并且已经汇了三万三千葡萄牙金币给他们在里斯本的代理人,吩咐他照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