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包子,只怪你太多事了,必须付出代价。现在,老大让你用一根手指,去惠民医院换回那个塑料瓶。”墨镜递给何土贵一把刀,嘴巴朝何土香噘了噘,鼻子一哼,冷笑道,“当然不是用你的手指,请你割下她的一根指头!”
见何土贵迟迟没动,光头急躁了,“老大下了死命令,限定你30分钟内换回那根指头。”说着,他一把夺下何土贵手中的刀子,牙帮子一咬,割下了何土香的一根指手,用纱布包好,装进一个塑料瓶。
何土香只哭了一声,就扑地晕过去。
“我们已作了详细调查,那根手指放在惠民医院七楼703室冷藏柜里,由值班主任王从医保管着,现在需要你马上去用这根指头换回来。医院门前停着一辆黄色面包,你拿到手指后,交给面包里一个戴白手套的男人。如果医生不予以合作,你要用这东西对付他。”墨镜递给他一把枪,耸耸肩,“这枪,不会伤及生命。”
“你放心,我们是拿钱办事,只要你换回那根指头交给我们,我们就不会伤害你们兄妹。你将那个塑料瓶交到车上后,我们会迅速把你的妹妹送到惠民医院大楼的电梯里。不然的话,我们只好按老大吩咐行事了。”
何土贵不明白,妹妹前几天带孩子来看医生后,早离开这个城市回老家,怎么会被这群歹徒抓到地下车库呢?看她晕倒在地,何土贵心里跟着流血。为了抢时间,他不能莽撞,只能智取。何土贵愣愣地盯着墨镜,又看了眼那把枪,全然不知这伙歹徒究竟为了什么。那根指头对他们非常重要吗?可他身处绝境,已成为他们摆弄的木偶。为了妹妹的生命,何土贵只好按照他们的意思,带着妹妹的指头向惠民医院大楼跑去……
步步玄机(5)
鹤蚌相争
王从医年近五旬,是惠民医院的外科主任,从事人体再植术研究多年,而且有很高造诣。医院收到那根断指后,就交给了王从医,并随时准备给受害者做再植手术。
这时候,王从医正心情焦虑地在办公室里踱步,时不时看一下手表。因为那根断指已开始出现坏死征兆。不知何时,办公室突然撞进来一个人,手上还拿着一个沾有鲜血的纱布包。王从医推了推眼镜,惊奇讶愕地问道:“小伙子,你找谁?”
撞进703室的正是何土贵。他在室内环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冰柜,心里稍稍平静了一点。他喘了喘息,语无伦次:“王大夫,有件事,想求你帮个忙。我要用这根断指,换回一小时前我交给惠民医院的那个塑料瓶……”说着,递上手里血糊糊的纱布包。
断指,又是一根断指!王从医呆呆地望着他,轻嘘一口气,没吭声。此时,何土贵心里有些发虚,他的手已插进裤口袋,按住了那柄枪。王从医打开纱布包,用镊子夹住手指,摇了摇头,放进了一个存有液体的玻璃瓶。没等何土贵抽出枪,王从医竟主动从冰柜取出那个塑料瓶子,交给了他。正是那个塑料瓶,何土贵看见了里面的那根断指,断指上还有那枚蓝宝石钻戒。
何土贵飞快走出电梯,跑向医院大门,可门前根本就没有什么黄色面包。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光头的声音:“现在,你把塑料瓶放在医院大门左侧的石狮墩上。”
“我妹,她、她……”何土贵心急火燎,不知妹妹是死是活,可没等他把话说完,对方就已挂机。
何土贵按指令把塑料瓶放置好,人却躲藏在一个电话亭子旁。只见墨镜男子闪身而出,左右扫射一周,径直走过去拿起那个塑料瓶。就在他折转身的瞬间,一辆小车停在他身后,跑下来两个人把他拖了上去。
墨镜见势不妙,想脱逃出小车。而拖他上车的是两位便衣民警,想逃没那么容易。民警命令墨镜打电话,将手指交出去。墨镜发现事情已经败露,妥协了,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他称对方老大,说他们已接到那根手指,问要送到什么地方。老大或许感觉出什么,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最终没能明确告知塑料瓶所要送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