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刚刚征到一个人,便带他前来您这里报到。”副使毕恭毕敬地对书桌边上坐着的一个人说。
“哦?”那人站了起来,只见他身着蚕丝锦衣,腰系鸾带,配备绣春刀,面目俊朗气质不凡,岳宛丘猜到这人定是锦衣卫指挥使鸨羽,他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岳宛丘,便问:“叫什么名字?”
“岳宛丘……”岳宛丘说着,想起自己妻子韩翌的失身,百姓的疾苦,这家伙却还在这儿作威作福,岳宛丘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唔……岳宛丘,你入一营吧,现在和武明去领东西……”
岳宛丘一愣,眼前的不就是自己的杀妻仇人么?无名之火又从心里燃烧起来,但是他忍住了,他知道他不能冲动,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之后的日子,岳宛丘就天天和其他的四十九名锦衣卫接受超常的训练,训练的日子非常难熬,岳宛丘备受欺辱,但一想起死去的妻子韩翌,又坚定了信念。
一个月的训练期结束了,岳宛丘已经从一个只会耕地种菜的农民变成了一个武功了得的正式锦衣卫,被编入了一营。他接触到了他们的头儿高武明,还有李应求和赵立国,三人皆在,复仇指日可待。
现在,是时候了。
几天过后,上头派给了四人一个任务:前去追捕一个逃犯——莫敬之,并提供了一些线索,锦衣卫的准则是只做不问,只完成上头分配的任务,不管抓捕的是何人,所以四人都没有过问便开始行动了。根据线索,逃犯是从天牢逃出来后离开京城窜入了原始森林,四人便跟着线索追了过去。步入森林,里面阴冷异常,浓密的树叶遮住了天空,岳宛丘突然心想:这不正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吗?此处人烟稀少,杀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岳宛丘拿定主意,掏出了那包从老家带来平日里用作防身的毒药——见血封喉。此毒药产于云南,是一种叫箭毒木的毒树分泌出来的毒液,经过提炼之后变成粉末,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之中,只要一接触到人的伤口上,毒粉与肌肤一结合,即可使中毒者血液凝结,七步之内必倒,但药粉会渗入人体内,无法察觉,只有云南的红木草才可解毒。岳宛丘轻轻一笑,想到自己即将为死去的妻子报仇雪恨,心情大快。
原始森林的小径的确难走,处处都是扎人的荆棘,不一会儿,高武明、李应求和赵立国便浑身伤痕累累,身上到处都被荆棘刺得皮开肉绽。
“他妈的!追那狗娘养的东西,倒弄得老子受伤了,老子抓到他后定要扒了他的皮!”高武明骂骂咧咧地坐在地上不走了。
李应求索性也不干了:“累死人了!不追了,不追了,歇会儿。”
赵立国擦拭着身上的伤口:“有没有什么药啊?这弄的是生疼啊,唉!岳宛丘,你倒是有没有啊?”
“是啊,有药么,来擦一下!”高武明附和着。
岳宛丘一听便笑了,拿出那包见血封喉:“有啊,这是我家祖传的金创药,擦一下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便帮三人擦拭了起来,岳宛丘有些兴奋,大仇即将得报,怎能不高兴?岳宛丘给三人擦完药坐在了一边等着看好戏,高武明问:“你怎么不擦点?你不痛?”
岳宛丘冷哼一声:“不用了!”
高武明一惊,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果然,赵立国开始有反应了:“啊……好难受啊……”脸色逐渐成了紫黑色,抽搐了几下便倒在地上,高武明和李应求见势不妙,抽出腰间的绣春刀,要向岳宛丘砍过来,可惜太晚了,岳宛丘躲开了几步,两人突然闷哼一声后便像死猪似的倒下了。
“你……你为什么……”高武明的嘴唇已经成了紫黑色,哆哆嗦嗦地问道。
岳宛丘哈哈大笑,笑了几声后俯下身来,眼睛盯着高武明,低声质问:“还记得半年前你所强暴的那个韩氏女子吗?”高武明一听,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随即口吐白沫死了。
森林里,躺着三具尸体,岳宛丘径直走出森林,向官衙走去……不为别的,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他要做的,远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