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敬之哼了一声,“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不,她明哲保身是对的。”岳宛丘掏出了那张布条,“不过也好,她临走前还留下这么重要的证据给我们,总算没有辜负我们。”
“那你看这个物证是真是假。”莫敬之拿着布条看着,“如果真的如晓雪这封信所说,那么,鸨羽在奸杀慧妃娘娘的时候,是先打了她一掌,打得她吐了血,无法反抗,然后再对她施暴,当时鸨羽不小心在慧妃娘娘的衣袖上,留下了一个血掌印,他离开后,晓雪撕下了那块衣袖,以备不时之需。宫里的每一个人的衣服和刺绣都有严格的规定,这样一调查,就能证明这衣袖是否属于慧妃娘娘的,如果血手印清晰的话,再跟鸨羽的手掌对照,这样,他就无法抵赖了。”
岳宛丘点点头,“没错,所以此事不容闪失,明天我去取物证。”
……
他们不知道,他们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门外的鸨羽听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岳宛丘一个人走到皇宫的后花园,在一处平地上停下了脚。
“一、二、三、四、五、六、七,”岳宛丘默默念着,“就是这儿了。”岳宛丘俯身挖开了地砖,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截血衣袖,正当岳宛丘兴奋不已时,一个人影突然从屋顶闪了下来,夺走了岳宛丘手中的血衣袖。
“鸨羽!”岳宛丘大吼道。
此时鸨羽已经用轻功飞过两座屋子,又迅速溜进了一条小道,用火柴划燃了衣袖,“哼,岳宛丘,证物我都烧了,死无对证!看你还有什么办法!”血衣袖落到地上,很快化成了一堆灰烬。
就在这时,突然小道的两边冒出了一大队锦衣卫,把鸨羽围了起来,鸨羽吃惊不小,“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知道我是谁吗?”
“鸨指挥。”鸨羽听见声音一扭头,竟是岳宛丘带着皇帝和莫敬之以及刑部尚书,大理寺大人和都察院大人走了过来。“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这次不但天在看你,我还带了刑部尚书大人,大理寺大人,都察院御史大人三位大人一起来看这出戏。”
鸨羽依旧面不改色,“三位大人,我不明白派这么多人把我包围起来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岳副使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奸杀慧妃娘娘,嫁祸莫敬之,毁灭证据,被我们人赃并获,就是这个意思。”岳宛丘用脚抚开了血衣袖的灰烬,地上赫然现出一个大大的血手印,鸨羽目瞪口呆,岳宛丘冷笑一声,“不明白吧,因为从一开始,你就已经跌入了我们的陷阱,从第一次升堂开始,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安排的!我们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晓雪,并获得重审十年前慧妃娘娘一案的机会,我们只有晓雪一个证人,单靠她一面之词,很难定你鸨羽的罪。所以,我们必须有更确实的证据,于是,我故意让晓雪装成极其恐慌不能做供的样子,我们不断营造气氛,要你以为大局已定,胜券在握。却在判罪的一刻,出现异常,什么新证据,什么血衣袖,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为了捕兽而设的陷阱。我们故意夜晚商议证物之事,让你偷听。到了今天,我知道你必然会跟踪我,于是我便去后花园取所谓的‘证物’,你抢到东西之后,知道时间紧迫,形势逆转,竟做出了烧衣袖的愚蠢行为。鸨羽,你输了!”岳宛丘顿了顿,又说:“知道你喜欢玩火,除了玩火以外我想不出其他你烧衣袖的原因,你自己说吧。”
“他回答不了!”晓雪突然出现了,“因为唯一的原因是,他才是杀害慧妃娘娘的真正凶手!”晓雪愤恨地望着鸨羽,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鸨羽以我爹娘的性命要挟我,要我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心里又怕又怒,但为了保住爹娘的性命,我只好答应了他。”晓雪说着哭了起来,“娘娘就样被你害死了!然后我照你的指示,叫人去找莫副使来,诬陷他杀害了慧妃娘娘,这十年来,我每天都梦见娘娘,她问我为什么要害她……我对不起娘娘!我对不起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