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是个明智聪慧的女人,做事果断有分寸、生存独立从不拖累人。但大小姐脾气严重,经常无缘无故地生气,使性子。稍不如意,就发很大脾气。问什么事却又不说,眼神冰冷冰冷的,无视别人的存在。但走出门去,却是通情达理地为人处世。
刘强深爱着她的优点,因为这是能过日子的女人,也是有助事业发展的伴侣。但和叶珍在一起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也许叶珍少了份依附他的感觉吧?刘强渴望叶珍依附他,可叶珍永远有条不紊地生活着、工作着,处处让他放心。
在陈霞那,他却有自尊感,被人依附的成就感,尽管他厌烦陈霞没完没了地追着自己,哭着闹着要求在乎她。刘强弄不明白,这要求多的和没要求的,哪种女人才更象女人?
刘强进了叶珍的屋,叶珍盖在被子里哭。刘强刚掀开被子,叶珍忽地一把扯过去又盖上。刘强呆了,他第一次看叶珍使脾气斗气。但并不心虚自己有什么把柄在她哪,刘强再次掀被子,柔声问:“宝贝,你怎么了?|”叶珍只哭不理,刘强低声下气陪笑脸问原因。实在僵持不下,刘强声称找她母亲来说事。
叶珍就从被子里钻出来,坐在床上冷冷地问:“你昨晚去哪了?希望你给我说真话说实话!”刘强面不改色地扯谎:“我昨晚陪人喝酒,然后唱歌,后去桑拿。怕你担心我,就说留办公室。办公室那地方能睡觉吗,上网也没那么大瘾上一夜啊,还不是怕你担心我嘛!”
叶珍瞥一眼没吱声,刘强不失时机地说:“现在就关心起我了,我很开心噢,说明你在乎我啊!”刘强在两个女人中间跳来跳去,把哄女人开心的话温习了无数次,到哪边去说都有成效。语言之热烈,真情之汹涌,服软之诚挚,足够恋爱着的弱智女人,产生巨大的晕眩。因为他知道女人的虚荣心长在哪里,虽然虚假的恭维往往一点即破,但女人就吃这套。这一点刘强深信不疑,在哄女人这条上,刘强大有可为。
叶珍看着刘强的诚意,真的不哭了。刘强扶他下床洗脸,她乖乖地顺从。刘强也琢磨不透,她的温柔和顺从里到底有几分真实。刘强对着这暴风雨欲来的大事件,却在萌芽状态就被平息得无风无浪了,感到得意。这时,该死的电话却响了,刘强瞟一眼立刻就挂断了。
叶珍显得异常敏感,把手伸过来说:“谁的电话?我看看!”刘强顺势攥着她手:“客户的客户的!”叶珍到底不是陈霞,怎么也不信解释,执意要看号码。刘强推脱不掉,也有越描越黑之嫌。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但愿陈霞那小丫头别说话太随便。
叶珍直接把电话打过去,问谁?陈霞说:“我找我老公!”叶珍说:“你老公是谁?”陈霞说:“刘强啊,说了你也不知道,打错电话了吧!”叶珍沉默了十秒种,突然说:“你等等,刘强要给你说话!”
叶珍把电话凑到刘强嘴边,刘强绝望地看着叶珍愤怒的眼睛。却一句话说不出来了。叶珍哭了,只静静地流泪叹息。刘强慌了,他最怕女人不动声色地流眼泪。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感到绝望极了。
两个人都很静,只能听到抽泣声和彼此的叹息声。刘强突然对叶珍有着强烈的负疚感,她竟然不喊不叫,痛到深处却无力闹了?
他突然真挚而诚恳地说:“珍,我们结婚吧,我累了!”叶珍没有反应,良久才没好气地说:“她怎么办?”刘强说:“给我点时间,我去处理!”叶珍的嘴角立刻就有了一丝笑,刘强不明白那笑,是开心呢还是嘲讽。叶珍眼神里有一种犀利的东西,对着刘强的鼻子说:“贱字带个贝是没错的,她图你啥?不就是钱吗!”刘强狡黠地微笑着点头不语,自取其辱地受着叶珍的数落。女人的怨毒可比强盗狠十分,诋毁起情敌来,那是无情似箭,狠心似钢针的。
刘强尴尬郁闷了半天也岔不开话题,只好没话找话地问叶珍饿不饿?并把手搭在她腰上,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亲昵:“哦,对了,你还没说今天怎么请假去找我了,有事吗?”叶珍面无表情地说:“我想要辆车,人家都开车去上班,就我搭公车去!”刘强心里咯噔一下,真后悔自己多问了。刘强成了冤大头,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心里暗暗叫苦、不敢再多说,话说多了,也未必有分量。他那点流动资金有一百处等着要用,可谁叫你犯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