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露西,露西?”
“……”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道格拉斯太太。”
“嗯?”
“你什么时候把支票寄过来?”
“你是谁?”
“‘公司’的人。你忘了吗?我成功地为你的女儿移植了一段不愉快的记忆。很快她就会被移送到精神病院,在那里和鬼哭狼嚎的病友们一起度过悲惨的一生。没有人会抢走你丈夫的遗产了,不是吗?”
“我想起来了。”
“说好的支票呢?我等了一周了。”
“哦。”
“我不明白‘哦’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在哪里?”
“布兰茨街的一家旅店,怎么了?”
“具体点儿,是哪一家?我想当面把支票交给你。”
“布兰茨12号,红蓝旅社,3070”
“好的,警察马上就到,再见。”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她信以为真了。我把她绑在房间的椅子上,告诉她这个事实:我是怎么把你逼疯的,我打电话给她,并且她立即通知了埋伏在附近的警察,而我因为强奸幼女罪被判处127年监禁。”
“她认为,她成功诬陷了你。”
“是的。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尽管我还站在她面前,但她显然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不停地告诉她,直到她的目光变得像死人一样呆滞,直到她彻底崩溃,记忆被我所不断重复的一切重新改写。”
“嗯哼。”
“我原先以为还需要花费一番功夫,比如再给她吃点药什么的。可她如此轻易地就妥协了,不但认同了我告诉她的一切,还自己虚构出了一些我所传达的思想之外的事情——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她给我起了个名字——我从来没告诉过她我的真名。查理·H·威廉姆斯。查理!傻瓜一样的名字,是不是?她还能流畅地背诵对我的判决书,尽管这他妈的根本不存在。她的整个脑子都被我弄垮了,甚至现在还以为你只有七岁。”
“嗯?”
“是的……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你不知道亲爱的,这是我一生最高的杰作,一个精神错乱的老妇人,哈!我只是告诉她,让她记住。现在,她永远地活在那个时代中了。她每天清晨都等着接听我打过去的电话,到了傍晚时分还要接听一个关于我的判决的电话。她的时间观念已经混乱了,还觉得那一天的等待就像等待判决的六个月那样漫长。”
“至少她心满意足了。”
“是的,是这样。她到现在还固执地认为……嘿,真的很有趣,是不是?”
“你有没有偶尔觉得有些后悔?或者愧疚什么的。”
“狗屁。愧疚?我帮你弄疯了该死的继母!”
“好吧,但愿这个老婊子不要清醒过来。亲爱的,我们……”
“到时间了。嘘。闭嘴,如果你不想惹麻烦的话。”
“什么?”
“这个老东西很警觉,我不想把事情弄砸。听着,一分钟后我会给她打一个电话。三十年来她每天这个时侯都要接我的电话。我可不想让这个老狐狸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突然清醒过来。”
“三十年?亲爱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闭嘴,否则我杀了你。”
“……”
“道格拉斯太太。
你什么时候把支票寄过来?
‘公司’的人。你忘了吗?我成功地为你的女儿移植了一段不愉快的记忆。很快她就会被移送到精神病院,在那里和鬼哭狼嚎的病友们一起度过悲惨的一生。没有人会抢走你丈夫的遗产了,不是吗?
说好的支票呢?我等了一周了。
我不明白‘哦’是什么意思。
布兰茨街的一家旅店,怎么了?
布兰茨12号,红蓝旅社,307。”
“……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