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娜从床上站起来,拿开了陈涛的大剪子,跪在地上抱起陈涛的头,哭泣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握着剪刀正躺在我床边,我吓得把他推倒在地上,为什么他会得这种病?”陈涛也慢慢睁开眼睛,当他看到眼前的剪刀和众人时,挣扎着从孙娜的怀抱中站了起来,狂掀着自己的头发,跑出了房间,王严复和陈老板赶紧追了出去。
陈涛绝望之下不再见任何一个人,他把自己反锁在了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连孙娜也不肯相见。这下李伦也不能带陈涛去治疗了,陈老板对李伦表示了感谢,也希望孙娜能再找一个更优秀的未婚夫,然后就让王严复把他们送出了庄园。
走在庄园的小路上,王严复叹了口气:“这一家经历了苦难,当年陈太太与陈老板一起去钓鱼,湖面失事只有陈老板活着回来,现在陈老板疼爱的陈涛又这样了……”说到这里,李伦不由得再问道:“王严复,你为何一直留在庄园啊?”王严复叹了口气道:“我早年与陈太太相恋,可是因为加入海军就与她分手了,我怀念这个庄园,这里也是我的故乡啊!”
三人默默地走过了庄园的花园,就在这时,一只猎犬跑了过来对着大树撒尿,跷起腿却又摔倒了几次,王严复正要轰开那条猎犬,李伦却一下子拦住了他,然后看了一会儿,那条猎犬缓缓走开了,李伦突然回头道:“王严复,我们还想在这里待一天,我突然想起我要为我的公司大门寻找一条优良的看门犬了!”孙娜正奇怪,却看见李伦朝他眨了眨眼。
两人在王严复的安排下又住了下来,李伦把孙娜叫到一旁,严肃道:“我去巡查那些猎犬,你现在马上去接近陈涛,把他的饭菜弄来一份,不要让别人知道!”孙娜虽然奇怪,也赶忙去照办了,半个小时后,她带着一包饭菜回来了,李伦已经戴着手套,支起了一个瓶罐,只见他把饭菜放到了罐子里,过了一会儿,只见那些菜汤被处理后,在一个试管里只剩下了一层白色的粉末,李伦用手挖了一点尝了尝,欣喜道:“这是毒品古柯碱,陈涛的病也许还有希望……”
孙娜被李伦的举动吓住了,在陈涛的饭菜里尝出了毒品,为何他还如此高兴,李伦一边把试管里的粉末刮下保存到一个火柴盒里,一边道:“昨晚陈涛喂过饭菜的那些猎犬,我们在花园看到的那只连撒尿都站不稳了,我就怀疑其中有点古怪,然后我去看了看那些猎犬,果然都是萎靡不振,在你把饭菜带回来后,从中提炼出了古柯碱,这种毒品能让人产生一些幻觉……”孙娜不相信:“难道是有人陷害他?谁需要这么做啊?”
李伦也没有答案,于是他悄然来到了厨房,发现陈涛的伙食控制得很严格,王严复负责采集菜料,陈老板负责管理厨房,孙娜忍不住道:“王严复,一定是他!他以前喜欢过陈涛的母亲,后来没有得到,现在他一定想陷害陈涛……”李伦思索片刻,眉头慢慢紧锁。
傍晚时分,陈老板与王严复带着猎枪牵着猎狗,准备到庄园后场去打猎,李伦与孙娜答应留在庄园照顾陈涛。当两个老人骑上马出去狩猎的时候,李伦让李娜骑上马偷偷跟随狩猎队伍,自己从小房间里把陈涛带出来紧跟而上。
三人来到一块大石头前,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头鹿子正在低头吃草,王严复正举起手中的猎枪在瞄准鹿子,可是站在他背后的,却是陈老板正端着猎枪对着王严复的后脑,王严复正准备开枪时,陈老板也缓缓地弯曲手指要扣动扳机……
就在这一刻,陈涛举起枪朝空中开了一枪,鹿子受到惊吓一下跑开了,王严复顿时放下枪管低下了头,陈老板的枪也响了,那子弹擦着王严复的脑袋飞过,王严复吓得一下跌坐在地上。
陈老板开枪子弹落空,看到李伦与陈涛举起枪跑了过来,他顿时脸色灰白,王严复也回过头来,用枪对准了陈老板。陈涛难以置信地站在陈老板面前:“父亲,为何你要……”陈老板正要分辩,李伦冷静道:“陈涛,他不是你的父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父亲应该是王严复,对不对陈老板?”王严复满脸震惊,陈老板身子摇了摇,勉强挤出笑容:“你胡说,陈涛是我的儿子!”李伦扶起王严复:“如果陈涛是你的儿子,他就应该有你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可是他……”孙娜听到这里,忍不住道:“难道陈涛没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