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惠兰的诅咒再次灵验,这女人到底是神,还是恶魔?人们谈蛊色变。
赵洋再次找了马惠兰,他不信她年轻的心里,就只装着诅咒。马惠兰依旧那样冷淡:“范老娘在永乐没死时就对我不地道,如今是我咒她伤的,你想把我怎样就怎样。”
听马惠兰的口气,还叫丈夫“永乐”,想必是有感情的,赵洋想起她那个缠着红线的布娃娃,不信她真会咒丈夫死,他说:“现在人们对你议论纷纷,这样对你不好,我想,你也需要朋友和关怀,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做朋友。”
“朋友?你跟他们一样是色狼吧?”
赵洋脸红了,他真没往那上面想,他想帮马惠兰,一则是感觉她神秘,二则是同情她。听马惠兰说“他们”,看来打她主意的色狼不止范永喜一个。
龙沟村人再也不能容忍马惠兰了,可谁也不敢明面上惹她。他们联名要求村主任辞退她,让她失去生活来源,她就会离开这儿。
村主任手指弹着桌子:“这事嘛,当然要严肃处理。”马惠兰被叫到村主任办公室。
村主任和马惠兰谈完后,马惠兰猫在家里一个星期没出门,她对包租婆说:“村主任没几天活头了。”村主任是第四个被她诅咒的人,会变成现实吗?据厂里的保安披露:那天,村主任在办公室意图强奸马惠兰,要她献身保工作,还说:“世上哪有巫蛊?你想利用这个让人惧怕你吧,别人信,我可不信。”
这天,村主任出去喝酒,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成了偏瘫。而这时,一只写着村主任生辰的布娃娃被挂在马惠兰的窗台上。
杀范永喜的真凶终于在多方协助下被抓获了,他是本村的二流子,因为喝酒赌钱跟范永喜起口角,过失杀人,那人说:“那天我喝高了,本不想杀人的,可有一股力量唆使我掏出刀向他胸口扎去,还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杀了他杀了他,那声音就是马惠兰的。”
二流子哭哭啼啼,执意说自己中了马惠兰的魔障。
才从医院出来的范老娘也哭诉说她出事那天,满脑子都是马惠兰的声音:我诅咒你断胳膊断腿,你的布娃娃也做好了。村主任拉住赵洋的手:“马惠兰那个可怕的女人,你一定要帮我收拾她,是她诅咒我的。”
自从村主任的事出来后,再也没人敢得罪马惠兰了,连最捣蛋的孩子见到她都乖乖的,村里最嚣张的地头蛇,见到她都矮三分头。
人们传说,马惠兰那神棍老爹将所有衣钵都传给了她,她要谁完蛋谁就得完蛋,村民们几乎要供奉她了。
三、神秘背后
赵洋忍了很久,还是决定找马惠兰聊聊,这个女人神秘可怕,但挺迷人,于公于私都得聊聊。
一天,马惠兰在屋内猫着看电视,那台十八英寸旧电视机就是她所有的娱乐。赵洋给她送了些瓜果,经过两三个月的接触,两人相互还算面善。
被子角的粉色布娃娃半隐半现,赵洋不知它将是谁,或已经是谁,这个布娃娃应该与其他施咒的不同吧。
赵洋掏出“范永喜”布娃娃上拆下的布料:“我们说个明白话吧,别再装神弄鬼了。你要施咒的话得在死者死之前,可是我查过了,这上面的字迹却是范永喜死之后添上去的,为什么这样做?是为了提高你的恐怖力量,让人不敢招惹你吗?”
马惠兰眨巴眼:“你瞎说!”
赵洋近前一步:“你需要好朋友,知心的好朋友,你是人,却要装神,不累吗?”
马惠兰长叹一声:“好吧,赵警官,你是个好人,我告诉你秘密,反正我也要离开这里外出打工了。”
马惠兰当寡妇后,范永喜经常调戏她,马惠兰早就恨死他了。得知范永喜被杀,她灵机一动:人家都说永乐是我诅咒死的,我何不“诅咒”一下范永喜?于是,她临时做了个布娃娃。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无亲无友,无依无靠,常被人欺负,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马惠兰利用父辈的名声,成了一个让人惧怕的会巫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