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这才反应过来,憨憨地一笑,“你真好看。”
银姑微微一笑,又把酒盅递过去,石虎接了,银姑把端着酒盅的手向石虎的臂上一挽,“哥,喝吧。”
石虎这时候明白了银姑的用意,这是要喝交杯酒啊。于是,一仰脖,把酒倒入口中,又去抓桌上的酒壶,却被银姑一把按住,只听银姑小声说,“别真的喝多了,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办。” 石虎抬头看了看银姑,“怎么,今晚就……” 银姑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木了一下,用手在石虎额上一点,笑了笑,以为他故意是在逗他,便不再言语,拉住石虎的手,向桌子边走,把石虎推躺到床上,自己也上了床,合上帐子。
石虎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拘束得和上操一样,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看见银姑也躺下了,就又小声问:
“妹子,咱什么时候开始啊?”
银姑把小拳头在石虎胸上一敲,嗔道,“这话你也说得出口,羞死人了。”说着伸手拉过石虎的胳膊枕在头下,顺便将一条腿往石虎身上一搭,不料,膝盖的内侧却碰在一个硬硬的东西上,石虎哎呦叫了一声。
银姑一惊,急忙问,“怎么了?”
“好痛。”
“痛,我给你揉揉。”银姑小手一伸,把一个硬硬的东西抓在手里,石虎一只手压在银姑的脖子下,另一只手想阻止银姑,却慢了一点,正抓在银姑的手上,却被银姑揉得十分舒服,再也没有力气阻止。
“妹子,莫把假戏做真了啊。”
银姑迟疑了一下,脖子一伸,把石虎的耳垂在口中含了一下,轻轻笑道,“都已经开始了,管它真的假的。”
石虎在心动神摇之中,一下子明白了,原来银姑所说的“正事”,不是和他一起逃走。
帐外的烛光,透过帐子,光色更加红艳。
石虎是个血气方刚的关东汉子,在此时,银姑的手使他忘掉了所有的一切,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原始的野性使他血脉贲张,他低吼了一声,一翻身,把银姑压在了下边
五
红娘子和白团长都紧绷着弦,等待着杨靖宇上钩,却一连几日,抗联都没有动静。
日本人的关东军,也闻讯秘密埋伏在红娘子的山寨十里之外的山中林下,就等着红娘子和抗联接火的那一刻。
石虎和银姑结了婚,红娘子和金姑对他们也放松了警惕,她们知道,石虎违反了抗联的纪律,银姑的身份是土匪,这对新人现在就是放下山去.这二人也未必敢再回到抗联的队伍里去。
结婚的第三天,石虎找到红娘子,“大当家的,您待我恩重如山,我和银姑结了婚,再也回不到抗联里去了,就算回去了,也会以通匪罪枪毙,我现在决定彻底归顺大当家的。我这次下山,手头有份党员登记表,由于怕出危险,被我藏在山林里了。”
红娘子听了,立刻大笑起来,“太好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上前拉住石虎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知道你在结婚前对我们的诚意还心有疑虑,但现在……真是太好了。1
“大当家的。”石虎被红娘子看得脸红。
“这孩子,以后在私下不许叫我大当家的,要和银丫头一样,管我叫娘。”
石虎微微迟疑了一下,“娘。”
“哎。”红娘子十分开心。
“抗联每一次离开,都在宿营地留下记号,指示下一站到哪里,以联络执行任务的同志,抗联的记号我都认识,这个金……金姑娘知道,我和她取党员登记表,回去抗联转移了,我们就在下一站顺利找到他们。”
提到这些,红娘子咬了咬牙,恨恨地说,“杨靖宇太狡猾,我们费了两个月的时间设计的一个局,竟然叫他轻描淡写地就给化掉了,还叫他把青山县的三十八名党员给转移了,害得我赔了夫人又折兵,老白还叫日本人打了两个耳光。”
接着,两个人都静了下来,半晌,红娘子方从恨恨的神情中缓过来,干笑了一下,“现在好了,现在有你知道这些记号,我们一定会抓到他们。”接着吩咐下面的小土匪,“叫厨房弄点儿好菜,一会儿把金丫头和银丫头都叫来,今晚都在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