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农听了,想起那天石祖德的报案,长叹一声,自己忙糊涂了。他思索了一会儿,当即写下一封书信,让刘三书去请吴木子来。
不到两个时辰,吴木子就来到了警察局。
吴木子是外地迁入塔元城的一个风水先生,五十多岁了,干瘦干瘦的,留着两撇鼠须,右腿有些瘸。田晓农见了吴木子,热情地说:“刘警官把先生的话带给了我,老先生如此重视古董保护,实在让田某感佩不已。”
吴木子连连拱手道:“哪里哪里,田局长平易近人,才让老朽感佩呢。”
几句话之后,言归正传,吴木子道:“塔元这地方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盗墓贼遍地都是,防不胜防。这次石祖德被杀,一定是盗墓贼干的,请田局长还是赶紧派人找到古墓保护起来。”
田晓农连连点头,让刘三书带着一队人,跟着自己和吴木子一块儿向石祖德发现的那个墓洞出发。一路上,杂草丛生,灌木密集,一行人到了地方,田晓农让人抛开杂草,并没有洞口,而是一块山石。
田晓农和警察们丧了气,看样子,石祖德说的是假话。
吴木子笑笑,用手中的拐棍东敲敲西敲敲,然后抓住一块石头使劲一推,石头被搬动,吴木子又示意几个警察帮忙,一起把石头抬走,里面是一块石板,把石板掀开,一个洞露了出来。
刘三书抓抓头,道:“凭什么断定这儿是洞口啊?”
田晓农望了刘三书一眼:“旁边的石头和这块石头质地不一样,所以吴先生就判断出来了。”
大家打了电筒,顺着隧洞爬进去。前面并无陷阱,看样子己被盗墓贼填平了,进了墓室,墓门大开着,里面干千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盗墓贼把东西盗得一干二净。”吴木子说着,趴下去捧起地上的土嗅了嗅说,“这是周代古墓。”
田晓农没说什么,东张西望地仔细察看着。墓室里,除了散乱的骨殖外,什么也没有。
“局长,这儿还有一堆新土。”一个警察喊。
“铲开看看。”田晓农说。
几个警察没有锹,一个个用手扒起土来。突然,一个警察惊叫一声,田晓农和吴木子忙跑过来看,里面埋着一只黄狗和一只兔子的尸体。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定是王生图搞的鬼,一定的。”田晓农喃喃地说,脸色煞白。
吴木子一言不发,突然,眼睛一亮,发现了脚下一个小小的玉佩,龙形的,由于被土掩埋着,没有一个人注意,吴木子假装系鞋带,顺手拿了玉佩放在鞋中,随着大家走了出去。
出了古墓后,吴木子双手一揖,准备告别,却被田晓农笑呵呵地一把拉住,无论如何不让走,说自己还有一事想求教吴老先生,千万不要推辞。吴木子无法,和田晓农及干警们一起回了警察局。
盗墓暗影(5)
将吴木子请进办公室,田晓农让人捧上茶,一人一杯,边喝边谈,田晓农和蔼可 亲地问道:“听说吴先生对阴阳考古盗墓古董无所不通,不知可有此事?”
吴木子慌忙站起来,连连道:“这是县里人虚夸,老朽略通一二,可并不盗墓。”
田晓农忙抬手,示意吴木子坐下,一边呵呵大笑;“请坐,田某知道先生清白做人,才有此一问。如果知道你盗墓,是绝不会问你的。”
吴木子依言坐下,擦擦头上的汗。
“盗墓之后,在墓室里埋上死狗和死兔,究竟为了什么?”田晓农很虚心地问,显然,他的注意力还没有从刚才墓洞中发现的狗和兔子身上转移开,试图找到一点线索。
“在墓中放入牲畜,是有韵人盗墓之后,为求得心理的安宁,给墓主人献上的祭品。”吴木子看田晓农静静地等待下文,就告诉他,这种做法别处没有,属于塔元县和相邻几县一个盗墓团伙的手法。说到这儿,故意卖个关子不说了。
田晓农忙双手一揖,对吴木子道:“愿听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