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开米大声问道。
警长没出声,嘴角上藏着一丝怪笑。
他突然到卡比的耳朵上低声说了些什么。卡比一只手滑了下去,垂在那里颤抖着。他在瞪着警长,很害怕的样子。尽管只是一瞬间——然后他离开房子,笨拙地跑过田野。
开米站了起来,一只手放在喉咙上:“卡比!你不能跑!你的心脏受不了。”
但是他跑得更快了。
“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开米转头问警长。
“没什么。我只是问他为什么把那有毒的蘑菇放进他岳父的碟子里——还全部都切碎,以致老人在煎锅里不会注意到。”
“看在上帝的分上,你在说什么呀?”
“我是说卡比杀了你父亲。接下来他很可能会杀了你。”
“不可能!”开米愤怒地嚷道。
“是卡比自己告诉了我们他干的这事。你知道羊肚菌长的什么样。它的外表像是一片平平的海绵。而另一方面,鹿花菌长有脑状的卷儿。只有傻瓜才会把它们弄错。一个20年来只采羊肚菌的人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老头不是一个傻瓜。”
“你为什么认为是他?”
“我一点也证明不了这点,我只是知道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瞧他跑的!做贼心虚!”
第二天,开米在距父亲的小房子两公里外的树林里找到了丈夫,卡比的心脏完全衰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