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具尸体到底在哪里?”也许是由于紧张的关系,磊显得有些暴躁。
“我早说了不要来的!”面对死亡就算是磊这样坚强的人都会感到恐惧,别说一个女孩子了。玲大声地哭泣着……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身子靠着墙缓缓地坐下。这时的我显得非常沮丧,真的非常后悔来到这里。
“该死的,第三具尸体一定也被埋在墙壁里了。”磊开始有些发狂了,拿着斧头对着墙壁乱砍。
斧头砍打墙壁的声音似乎是很好的催眠曲,我的眼皮开始觉得很重。虽然我努力地试着把眼睛睁开,因为我知道一闭上就有可能永远睁不开了。但我还是失败了,我睡着了。可睡得很浅,我似乎听到了磊用斧头敲击墙壁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又是很大的一声敲击声,这不是斧头挥砍墙壁所发出的……
当我睁开眼,我已经睡在了马路上,玲也躺在我的身边,磊呢?磊去了哪里?我推醒身旁的玲。可玲像是疯了一样,一看到我就开始大声地喊叫:“血,好多血!不要过来!”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手掌中有一道很大的伤口,像是被利刃划伤的。到底怎么了?我敲打着自己的脑门,仔细地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了医院,医生说玲疯了。原因是重度精神分裂。可她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个晚上就会这样呢?还有磊,磊去哪里了?
我向医生恳求了好久,他才答应让我见玲,但考虑到病人的情况,我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此时玲的情况好像已经稳定了,不再发狂,只是身子有些颤抖,她看到我似乎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双手抱住膝盖蜷在沙发的一角。
“玲,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磊呢?磊去哪里了?”我直截了当地问玲。
“他……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们谁……谁也跑不了。”过了好久,玲才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是谁?”我继续追问。
“啊!不要杀我,我没有害你,你不要过来。”玲似乎想赶走什么东西似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挥舞着。
“对不起,时间到了。再问下去的话,我怕对病人会有影响。”医生说。
我临走时听到玲阴冷地说了一句:“第三具尸体找到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现在能解开疑团的人只有磊了,可他在这个节骨眼竟然失踪了。
六
我躺在床上,整理着紊乱的思绪。磊,你到底去了哪里?
“咚、咚、咚……”我听到了有人敲我家窗户的声音。磊?一定是磊!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房间,果然在窗户上我看见了磊那张熟悉的脸,只是乍看之下显得有些苍白。
“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边说边打开大门,可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我小声地嘀咕着,大概是幻觉吧?
“咚、咚、咚……”才刚关上门,那个敲窗的声音又来了,这次我肯定没有看错,窗户前面确实是磊,虽然他那张脸非常的苍白,白得有些吓人,但我还是能肯定那个人是磊。
可当我打开门,迎接我的只有一阵阴冷的风。难道真的见鬼了?我开始感到害怕,赶紧跑到自己房间,把所有的房门都关上。
屋外又传来了急促的敲窗声,我开始对这声音感到心寒,我用被子盖住头。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停了。我壮了壮胆,走出了房间。
“叮、叮、叮……”电话在最不应该响的时候响了起来。
“喂,你好,找谁?”我说了这么一句废话,这是我家,当然是找我的。
“你是翔吧?玲是你女朋友吧?”对方也很直截了当地说。
“是的,出了什么事吗?”我开始有些不祥的感觉。
“是,她刚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如被雷劈中一样,差点就晕了过去。
在玲的葬礼上,我没流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为这事,玲的家人开始数落我的不是,说什么搞外遇把女儿逼死之类不堪入耳的话。
从那天晚上开始,敲窗声一直没有停过,可以看到磊那张苍白阴沉的脸。他面无表情,只是机械地敲打着窗户。这该死的声音害得我夜不能寐。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我被这敲窗声搞得有些神经衰弱了。看着磊那苍白的脸,我的脑海里似乎上演了一幕可怕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