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阴险的手段!吴秋白感到被人愚弄了一回,他不禁气愤填膺,直觉告诉他焦厂长或多或少参与了这起“空气挥发剂”的盗窃案,他不能坐以待毙,要采取行动揭露焦厂长的所作所为。
吴秋白想到了彼德,要知道焦厂长的下落,或许从彼德身上可以找到线索。吴秋白向秘书打听起彼德这个人,秘书说彼德是化工厂最大的客户,秘书又在通讯录里查到了彼德的住址华龙宾馆。
吴秋白坐在华龙宾馆对面的一家茶楼上,密切地注视着宾馆的大门。他从宾馆的服务台已经打听到彼德住在1703房,一直没有出来。吴秋白守株待兔等在附近,他决定监视彼德。快到中午时分,吴秋白看到彼德从宾馆大门走了出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是失踪了的焦厂长。吴秋白的精神一振,焦厂长的手里提着一只皮箱,正是包振时交给他的那一只。
真相
焦厂长和彼德坐上了一辆的士,吴秋白从茶楼里冲了出来,也拦下一辆的士,吩咐司机跟上前面那辆。的士使向了一处比较偏僻的郊区,这个地方吴秋白并不陌生,他知道这里有化工厂租用的一个仓库,平时很少有人来,那焦厂长和彼德来这里做什么?
的士停在了一排仓库前面,焦厂长和彼德神色匆匆地下了车,径直朝其中的一间仓库走去,焦厂长掏出钥匙打开门,和彼德对视了一眼进去了。吴秋白悄悄地跟着,他怕被发现不敢走大门,而是绕到仓库的后面。这一带新砌了一堵二米多高的围墙,还残留着一些砖块没有清理,吴秋白灵机一动,瞅瞅四处无人,借着墙外的砖堆,挺身翻过围墙。里面有几扇破损的窗户,防护栏上的钢筋已经脱落,吴秋白很轻易地潜入了仓库。
仓库里堆放着不少废旧的木箱可以藏身,吴秋白躲在一处木箱的后面,眼睛盯着站在仓库门口的焦厂长和彼德。两人像在等待着什么人,不停地走来走去,样子显得很焦急。过了片刻,吴秋白听到仓库外传来汽车的声音,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吴秋白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进来的人居然是沈姗姗,她的父亲刚死不久,她跑到这个仓库干什么?与焦厂长幽会?可焦厂长又领着彼德,还带着那个装有“空气挥发剂”的皮箱,一点也不像啊!吴秋白正胡思乱想之际,焦厂长毕恭毕敬走到沈姗姗面前,把皮箱交给了她。
沈姗姗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老焦,做得好!”
焦厂长谄媚地一笑:“包振时那个笨蛋,自作聪明地把‘空气挥发剂’盗了出来,全然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掌握之中。现在我们可以把所有罪名推给他,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沈姗姗“哼”了一声:“包振时一直是我们手里的棋子,可恨他竟过河拆桥,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沈姗姗又转过头对彼德说:“彼德,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一笔交易,你应该知道这项科研成果的价值,而且我们还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我想你开出的价码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彼德爽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说:“当然,我们的合作一直是很愉快的。你放心,这笔钱已经足够你在国外享受高质量的生活。”
听到这里,吴秋白彻底明白了他们的罪恶交易。沈姗姗和焦厂长把从省科研所窃取到的科研产品暗地里转卖给彼德,从中牟取暴利,这是一起严重侵害国家利益的行为。吴秋白再也忍耐不住,可他孤身一人又怎么去制止呢?他又想到了罗警官,这个人尽管疑窦丛生,毕竟是一名警察。
吴秋白拿出手机,给罗警官的手机发了一条紧急信息,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吴秋白正焦急地等待罗警官赶来之时,他发现破损的窗户外有个人影一闪,还有人在窥视,那个人是谁呢?
隔了一会儿,吴秋白看到罗警官满脸惊慌地跑进仓库,他在沈姗姗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掏出了手机。罗警官是他们的人,这一点吴秋白怎么也没想到。
吴秋白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吴秋白的藏身之处,罗警官面露狰狞,从腰里拔出一把手枪,冰冷地朝吴秋白喊道:“出来吧,不然我可开枪了。”
吴秋白知道再躲藏已经没有用了,罗警官拨打了他的手机,悦耳的铃声此刻倒像催命的魔音。吴秋白只好从木箱堆里站起来,望着罗警官,冷冷地说:“我现在才明白,那个皮箱怎么会被焦厂长拿到,是你通风报信,然后找借口引开我,让焦厂长有时间潜入我的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