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指向走廊尽头:“最里面,左侧,门上有标志。”
“谢谢。”送走服务员,华良连衣服都没脱便躺上了床。谁知刚闭上眼,“咚咚咚”的敲门声便响起来。
“谁啊?”郑子建爱干净,正要去洗漱,顺手打开了门,是个身材苗条、长相秀美的女服务员。她托着果盘,笑盈盈地走进来,“打扰了,我给各位送点水果。这水果可是我们本地出产的,既香甜又解渴。”
宋哲一瞅是美女,嬉笑接茬:“不打扰不打扰,倒是麻烦你了。小姐,这儿为啥叫一夜山庄?”
宋哲这小子好色。坐中巴车来时就瞎猜,“一夜山庄”不会是为游客搞“一夜情”而开的吧?要来一次深山艳遇,那该多浪漫!
“山庄一夜,回味一生。所以叫一夜山庄嘛。”服务员的声音跟她的眼神一样,含着妖媚,细软到极致。
宋哲更坐不住了,继续逗笑:“就这样往木床上一躺,也没啥特别的,咋能回味一生?”
华良担心宋哲祸从口出,忙转移了话题:“小姐,你别听他乱说。我想跟你打听个人,你认识魍魉吗?”
服务员莞尔一笑,“当然认识了。魍魉很有能力,专门给山庄联系客源。”
“那他在哪儿?我们是他邀请来的,想见见他。”
“真不好意思,他在外地呢。各位要没别的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服务员说完,放下果盘出了门。
那曼妙的腰肢晃得宋哲直咂吧嘴:“啧啧,真带劲。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郗,你叫我郗妹子就成。有事别忘了叫我哦。”服务员回过头,眸光流转。
“妹子,郗妹子。”宋哲痴痴地念叨。蓦地,他和郑子建几乎是同时脸色大变,嘴巴大张。黄海波瞅着两人,迟疑地问:“你们没事吧?怎么跟见鬼似的?”
郑子建使劲扯扯耳朵,惶惶地问:“她……她从进门到出门,你们听……听到她走路有动静吗?”
没听到。确实没听到。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落地无声,比猫步还轻!那宋哲你又为何紧张兮兮?宋哲磕碰着牙床,颤声说:“郗妹,魑魅,魍魉,不,不会这么巧吧?”
怪异的女吊
应魍魉之约,受魑魅服务,魑魅魍魉全是山林鬼怪,而“一夜山庄”又在群山密林环抱之中,该不会遭遇不测吧?惶恐之中,黄海波却不屑地哼一声,倒头便睡,“世上哪来的鬼怪?你们啊,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
是啊,四个大男人同居一室,有啥可怕的?华良打个哈欠,也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忽听一声刺耳的尖叫在房间里响起:“妈呀──”
灯光瞬间大亮。只见郑子建双手抱头,趴在被窝里抖成一团。华良翻身下床,一把掀开了郑子建的被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盖上,快给我盖上!”郑子建拖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喊,“窗,窗外有人,有人!”
窗外有人?黄海波跳下床,壮胆走到窗前。窗外,夜色阑珊,月光冷清,哪里有什么人?
“惊惊诈诈的,你做噩梦了吧?”黄海波问。
郑子建战战兢兢地连连摇头,“不,不是做梦,窗外真有人。是个女的,穿着白衣,披头散发,可吓死我了!”
“胆小鬼,兴许你看花眼了。”大家安抚了一阵子郑子建,又关了灯。经他这么一折腾,华良睡意全无,好不容易挨到眼皮发沉,郑子建却又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叫:“啊──”
华良猛地睁开了眼睛。天,的确有个白影!白影没在窗外,就在房间内,就在头顶上方,直挺挺地悬挂着,跟女吊一般!不,就是女吊!长发披散,双臂低垂!悠悠地打个转。华良瞅见了女吊的脸,面颊苍白,嘴唇猩红,长舌外吐。更可怕的是,在对视的瞬间,女吊大大的眼睛居然冲着华良眨动了两下!
“开灯,快开灯!”华良吓得几近魂飞魄散,嘶声大叫。
灯管再次被按亮。可光线一盈满房间,白影顿然消散无形。黄海波揉揉睡眼看向华良,满脸的不悦之色:“见鬼了?诈尸了?有一个郑子建就够闹腾的了,你凑什么热闹?”
“咱,咱们走吧。这房间里有……有吊死鬼!”郑子建浑身抖如筛糠。
黄海波环视一圈,嘲弄地说:“吊死鬼?拜托你好好看看,就是想上吊也得有挂绳子的地方吧?”
黄海波说得有道理。天花板上,别说绳子,就连个小洞都没有,那女吊是怎么垂下来的?怔怔地瞅了片刻,华良吞吞吐吐地说:“海波,不瞒你说,我好像也看到了。你还记得那个帖子的第二张图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