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柜子比四个柜子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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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柜子比四个柜子好用

  “丁玲玲………”电话响了,但是没有人去接,于是在这静谧的清晨,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丁玲玲………”电话顽固的响着,大有不接不罢休的意思。

  “我操!你们丫谁接一下!我他妈离电话最远!”我骂了一句,斜对面下铺的阿刚才很不情愿的起来,慢慢的挪到门口,拿起听筒。

  “谁呀这么早!”阿刚嘟哝着。外面还是一片漆黑,蝉闹了一夜还是不知疲倦。除了几点零落的晨星,没有任何天快亮了的迹象。我拧亮台灯,低头看了看表。操***。刚五点。我长叹一声又躺下了。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睡好了,再这样下去我他妈铁定神经衰弱,像阿刚一样。但是丫睡不好可以回家。他家和学校就隔一条街,从他家阳台能望见学校宿舍楼,我他妈往哪回啊?

  “你找谁?哦………阿姨好。”阿刚口气一下软了,装得跟孙子似的。我们平时就老笑他。只敢跟我们牛比,一有他爸或者其他家长来电话丫就淞了。为此常有家长夸他懂礼貌。我们则恨得牙痒痒。

  “赖寒啊?他………”阿刚慌慌张张的瞅了我们一眼,似乎在搜肠剐肚的想应该怎么说。这时旁边一直没吭声的陆丰用手使劲指了指窗外的操场,阿刚这才心领神会。“他,他去跑步了。恩……行,不过我待会有课,选修。……行,那我要看见她我告他您来过电话了。……行,好,那就这样?阿姨再见。”

  “又是他妈?”陆丰皱着眉头问。

  “是啊,操。这傻逼,不知道嘛去了,两天没见人,也不给家里打一电话,他妈还以为宿舍呢,真***。”

  “说不定在刘亭那干吗呢。”陆丰酸不溜秋的说。

  “嗬嗬,你丫想什么呢?”我知道不可能睡着了,索性坐起来,打开台灯找我那包“骆驼”。“其实这事吧,咳!他俩早那什么了,你丫没戏了。”

  “操,你怎么知道?”陆丰懒洋洋的回了一句,似乎漠不关心满不在乎。我暗暗好笑,这小子单恋刘亭两年了,刘亭甩都不甩他,到跟赖寒好上了。陆丰认为是赖寒横插一杠刘亭才不理他,两人一度闹得很僵,多亏阿刚从中调停才慢慢又好了。其实我们看得很清楚,有没有赖寒都一样,刘亭不可能看上陆丰,陆丰不是那种能讨女人欢心的人,甚至可以说他是女人讨厌的典型:腼腆内向,少言寡语,神经质,女生们都背地里叫他“E.T”。但他的自我感觉还非常好,尤其爱显摆自己平时胡诌的几首歪诗,以为凭这个就能骗来小妞了。傻逼!也他妈不看看这是什么年代了。

  “操,你丫真迟钝。你没看见前天的口语课,赖寒迟到了半个小时?你以为丫干吗去了?丫前一天晚上压根没在宿舍睡觉!”我点燃一支“骆驼”,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一阵辛辣的感觉立即驱走了我的睡意。

  陆丰哑口无言了,但他还是最后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嘛?他说不定去避风塘吃免费冰淇淋了。”

  “呵呵,你丫脑瘫啊?那他脖子上的红印子是怎么来的?莫非是避风塘的小姐给嘬出来的?”我毫不留情的给了他最后的打击。他一下子沉默了,我能感觉到他身子在微微的颤动。我没再说什么,转身递给阿刚一支烟,后者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我。

  屋里的、一会儿就烟雾弥漫了。似乎忍不了这污浊的空气,陆丰起床摔门出去了。我和阿刚相视一笑,他才是真正的跑步去了。这是他发泄的一贯方式,每每学校里让老宋逮着逃课或者看见刘亭与赖寒卿卿我我他都会去跑步,跑多少跟多郁闷成正比。今天这种情况,估计不跑个5000他不会回来了。

  灯太亮,我把它拧灭了,黑暗如潮水般的重新涌进屋子。只见两点火光忽明忽暗的闪着。“不过赖寒这小子到底吗去了?丫不会真刘亭那吧?都两天了,丫够牛的啊,课也不上了。”沉默了一会儿,阿刚突然说。

  “谁知道了。丫爱哪哪。”我猛吸了一口烟,“别人的事我他妈不爱管。”

  “别不小心弄出下一代来,或者给学校逮着了,像重邮那一对儿似的。”阿刚不怀好意的说。

  “你丫还是管好自己吧!我可要睡了,赖寒他妈也真他妈会挑点来电话,操。”我拧灭烟头又躺下了。阿刚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抽着剩下的烟屁股,那火光有短暂的亮了十多秒,然后被黑暗吞没了。我能听见阿刚摸索着爬上床,一切又归于宁静。

  但这么一闹我大脑清醒地像洗了冷水脸一样,一时睡不着了。我翻个身,侧躺着,看着窗外渐渐变灰的天空,和空气中低矮寥落的晨星。它们像吸水纸上的水滴一样,慢慢但是坚决地钻入那似乎要吞没一切的黑暗。屋里没有一丝风,闷热的空气加上刚抽的烟,再加上乱七八糟的垃圾散发的味道,混合出一种非常难闻的怪味,令人作呕。不知为什么我感到莫名的烦躁,翻来覆去了好久,直到天快亮时才朦朦胧胧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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