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文官,去迎接上司,刚骑上马要走,便碰上他的同乡来拜访他,他没工夫与同乡叙说,便匆匆告诉妻子说:“待以菜酒而已。”
他妻子听不懂他这文绉绉的话,搞不清“而已”是什么意思,便问婢女和仆人。婢女和仆人们也不懂,有的认为“已”就是尾,可能就是指的家里所养的大羊吧。于是他妻子便宰羊,摆上丰盛的酒宴款待了同乡。
同乡走后,文官回家,问是怎么招待的,妻子把情况一说,文官叹道:“这是无端的浪费。”一连几天闷闷不乐。从此以后,他只要出外,就嘱咐家里人说:“今后如来客人,只用‘菜酒’二字,切不可用‘而已’了。”——明·冯梦龙《广笑府》
酒疯一只老鼠居油房,专偷酒喝。一只老鼠居酒房,专偷油喝。一天,酒鼠喝完酒,便邀油鼠到酒房来,请它喝酒。酒鼠用口衔住油鼠的尾巴,油鼠的头朝下,垂到酒瓮中喝酒。油鼠喝到高兴处,便向酒鼠表示感谢,说:“好酒好酒。”酒鼠开口应声说:“不敢不敢。”口一张,油鼠便掉入瓮中,翻来滚去出不来了。酒鼠长叹一声,说:“你少喝些也就罢了,为什么喝那么多,在这里撒开了酒疯!”
——明·冯梦龙《广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