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海伦夏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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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海伦夏姬

  这样,君臣三人,就都有了夏姬所赠,且都是夏姬的贴身之物。自兹后,君臣三人,便都穿着情妇送的内衣上朝理事(参见古小说《株林野史》)。

  三人不但不妒忌,反而互相切磋心得体会。他们常常在一起饮酒作乐,谈论最多的话题不是朝政,而是夏姬。最后都不知该怎样赞美夏姬了,总要轮番骂上一句:“夏姬这婊子养的,真他妈的是人间尤物。”

  他们每次从株林回来,朝会群臣时,灵公总是兴致勃勃地跟孔宁和仪行父在朝堂上谈风论月,满朝文武为之侧目。大臣泄冶是朝中的正人君子,实在看不过眼,当场制止了这番对话。他对灵公劝谏说:“朝廷纲纪之地,您身为一国之君,在朝堂上如此渲染情色艳事,互相标榜,实在是有失君臣之敬,好没道理。上行下效,致使陈国风纪大坏,淫风大炽。亡国不远啊!”灵公自觉汗颜,无以反驳,只好表示改过。

  泄冶又找到孔宁、仪行父二人,指责道:“作为臣子,宜抑恶扬善,宣扬国君的善政。你二人却不然,千方百计诱导君王,以行不良。千古佞臣,有以是乎?”说得二人哑口不言。

  孔宁和仪行父便找机会,诋毁泄冶,唆使灵公干掉泄冶,除去眼中钉。泄冶毕竟是忠君的,灵公于心不忍,便默然无语,未置可否。孔宁、仪行父窥见灵公暖昧,他们就故意理解为是灵公默许,很快就派人刺杀了泄冶。灵公知道后,也不予追究,实在是纵容其行为。从此,朝臣们噤若寒蝉。

  孔子评价泄冶说:“以区区之一身,欲正一国之淫乱,死而无益。”也就是说,整个国家都为夏姬疯了,众人皆醉我独醒。一死岂能正风化?

  这样荒诞混乱的日子过了许多年。夏姬的年龄又添了不少,夏征舒也长大了。即便这样,在那时的她还能把年轻的君臣迷得神魂颠倒。

  自泄冶死后,君臣更加无所忌惮,公然不避国人。国人遂作《株林》一诗以讽之。诗曰: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兮?

  匪适株林,从夏南兮!

  驾我乘马,说于株野。

  乘我乘驹,朝食于株。

  讽刺十分明显:为什么总往株林去?难道是去看夏南?看夏南一定要往株林去啊,名义上果真是去看夏南。夏南游学于外,只有假期才能回家。因此陈灵公风尘仆仆地往来株林,只是假夏南之名,私会夏姬罢了。

  夏南弑君

  君臣三人的快乐时光,一直延续到六年之后夏征舒18岁学成归来之时。

  史书记载,夏征舒生得长躯伟干,多力善射,颇有乃父之风。陈灵公为了取悦夏姬,立刻任命夏征舒承袭了他父亲生前的所有官职与爵位,成为陈国的司马、卿大夫,执掌兵权。

  夏征舒因感激嗣爵之恩,一次在家中设宴款待灵公。夏姬因其子在座,初时还知道略避嫌疑,等到酒酣耳热,便了无禁忌了。君臣之间又互相调侃嘲谑。夏征舒年轻、正直,对他们的丑陋表演深恶痛绝。便起身离席,退入屏后,潜听其言。灵公当着夏姬的面,对仪行父说:“征舒躯干魁伟,有些像你,莫不是你的儿子?”仪行父笑道:“征舒两目炯炯,极像主公,是主公的种无疑。”孔宁插嘴:“主公与仪大夫年纪轻,生他不出,他的爹爹极多,是个杂种,便是夏夫人自己也记不起了!”三人说完,得意大笑。

  夏南对母亲的秽行,早已愤怒在心。此时听到君臣肆无忌惮的调笑,奚落,一时羞惭得无地自容,不禁怒火中烧,血气上涌,羞恶之心再也难遏,便借故将夏姬叫出,锁于内室,自己从便门溜出。找来家中的武士射手,自己也戎装披挂,围住府第,大叫道:“快拿淫贼!休要走了这三个无耻之徒。”

  灵公三人听到人声嘈杂,感到大事不好。陈灵公跑入内室,企图向夏姬求救,哪知门已上了重锁。他慌不择路,急向后园奔去。夏南一路紧追不舍。灵公跑到东边的马厩,想从矮墙上翻过去,夏南弯弓搭箭,飕的一声,却因紧张。没有射中。灵公吓得胆都破了,急忙钻进臭气熏天的马厩,意欲躲藏,马群嘶鸣不止。他又撤身退出,夏南刚好赶到,一箭射中灵公当心,灵公死于马厩之下。

  孔、仪二人,见灵公东奔,知道夏南必然追赶,就向相反方向逃跑。从狗洞里钻出去,也不敢在陈国呆了,一直南奔,仓皇逃到楚国避难去了。

  这件事发生在公元前599年的夏天,这时的夏姬,已是36岁的人了。

  夏南随即率兵入城,谎称陈灵公酒后急病归天,立世子妫午为君,史称陈成公。当时周室衰微,诸侯国称王图霸成风。夏南弑君,实力雄厚的诸侯国都认为自己有义务讨伐“不义”。夏南害怕诸侯国兴师讨伐谋逆之罪,就请陈成公依附晋国,寻求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