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宝寺的故事
干兄弟死了,法青来吊孝。他回龙宝寺的时候,陈氏心想:干哥哥来吊孝,不能冷了人家,就送他走出门口,还满着情味看了他一眼。
看这一眼可不要紧,乱子可来了,法青本来就没安好心,这功夫见陈氏主动送他到大门口,还满有情味地看了他一眼,一下子把他的魂儿勾飞了,美的他只抓脖梗儿,以为陈氏对他有意,回到寺里,坐不稳,歇不下,光想着天黑,想着陈氏的小模样。
眼睁睁地熬到二更天,法青脱了袈裟,穿上黑衣服,带着一把刀子,窜到村里,也不讲朋友义气了,到大道家门口,推推街门插着,翻墙过去,到了陈氏房前,屋里还点着灯,手指尖蘸口唾沫,往窗纸一捅,捅了个窟窿,睁一眼合一眼往里一瞅,陈氏正坐在炕上,低头掉泪。
灯下看美人,越显得迷人三分,法青吸了口气,轻轻拍拍窗户,叫弟妹开门。半夜叫门,陈氏吓得一哆嗦,听听声音是和尚法青,知道没安好心,不肯开门。法青等不及了,抽刀,几下子拨开门栓,闯进屋里。
陈氏见他闯进来,脸色一下子变了,气乎乎地说:“你要干什么?”
法青笑了笑说:“弟妹心里清楚,何必还扭扭哒哒的?常言道;花开花落常常有,人过青春无少年。弟妹肯送我大门外,送个媚眼叫我来,我要是违了弟妹的好意,心里实在不忍。”
陈氏说:“你一个出家人,和大道又是干弟兄,我就是你弟妹,可不该想出这猪狗不如的念头,你赶快走开,要不我就喊人了!”
法青进屋时还满心高兴,好像飞到了漫天云里,指望着今夜成了好事。听了陈氏这么一说,又好像一下子掉到冰窟窿里,那股子美劲跑的一干二净。他嗖地抽出刀子,明晃晃横道陈氏的鼻子底下,说:“敢哼一下。我就叫你人头落地!今天晚上痛痛快快答应我还算罢了。要是惹恼了我,叫你家大大小小都死到刀下!”
陈氏想跑,被他堵住门口,没办法就指点着他骂开了,骂的他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他干脆仍下刀子,双手抱住了陈氏,拉拉拽拽按到了炕上,
陈氏挣不脱,又不甘心被他糟蹋,急得没法,找了个空子使劲咬了一口,疼的法青猛一哆嗦,陈氏就势要跑。法青一见就急了,抓起刀子,向陈氏的脊梁上一扎,刀子从他后背穿到前心,陈氏张张嘴,哇!吐出一口血。一头栽到炕上。
陈氏死了,他两眼不合瞪着法青,满脸委屈。法青喘了两口气,也眨了眨眼睛看她,灯影里越看越着迷,咬咬牙绷绷嘴,咔嚓一刀,把陈氏的脑袋切下来了,撕下她的裙子包住,肩上一背,回到了龙宝寺。
法青回来后,打开包袱,拿出人头,越看越爱看,法青有八千岁这棵大树护着,胆子越来越大,什么老包公,他吃的是赵家的饭,当的是赵家的官,我法青是赵家八千岁的替僧,量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法青想错了,包公可不是势利小人,他接了黄氏的状子。思量过来掂量过去,琢磨了一层又一层,,觉得状子写的有条有理,事事相投,就问黄氏:“捉奸要双、捉贼要脏,你告法青行奸杀人,有什么证据?你说他勾结官府,什么为凭?你弟妹的人头如今有落在何处?”
黄氏被问住了,枉有一肚子的苦水,半句话也倒不出来。包公抬头看看她,觉得不像刁泼的女人,眉头一皱说:“这样吧,老爷给你出个主意。如果真是和尚贪色行凶,你不妨打扮一下去勾引他,看他有什么举动,我派人暗地里保护你,能找到你弟妹的人头也行,能套出凶手的实情更好,只要弄清底细,不管凶手是八千岁还是赵贤王,老爷替你拿住他,就地正法!”
黄氏心想:我三十多岁的人,戴花擦粉去勾引和尚,多丢人呀!可又一想为了给家人报仇,和救出丈夫,豁出脸面,干这一回,包老爷说了,,有人暗地里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