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圣诞节的前一天,已经做了主人的牧羊人对他的妻子说:“好好准备一个盛大的宴席。明天我们把东西带到农场,那儿的牧羊人可以欢宴作乐。”他的妻子照他说的做了,所有东西都如他所愿准备完毕。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了农场。到了晚上,主人对所有牧羊人说:“你们都来吃、喝、玩。今晚,我替你们看管羊群。”然后,他去和羊群共度夜晚了。
当午夜来临的时候,狼嗥狗叫。狼用它们自己的语言说道:“我们要不要进去搅乱他们的宴席?而且你们也想吃肉吧?”狗用它们的语言回答说:“进来吧!我们只有这次可以吃个够。”
在所有的狗当中有一只老得只剩两颗牙的狗,它对狼说:“只要我嘴里还有一颗牙,我就不会让我的主人受到伤害。”
主人听懂了所有这些话。黎明刚刚来临,他就命令杀掉所有的狗,除了那只老狗。农场的仆人对他的命令感到纳闷,惊呼道:“可是,先生,把它们都杀了多可惜啊!”
主人回答说:“按我吩咐的做。”然后,他就准备和妻子回家了。他们骑上了马。他妻子骑的是一匹母马。在他们回去的路上,恰巧丈夫骑马走在前面,妻子在后面一点点。丈夫的马看到这一情景,对母马嘶叫道:“赶上来!加快点!你怎么这么慢啊?”母马回答说:“你载你消瘦的主人当然很容易。可是我驮着肥胖的女主人,她有三个正常人那么重。”丈夫听了后,回过头来笑。妻子察觉到了。她驱策母马加快步伐直到赶上了她的丈夫,她问他为什么要笑。他回答说:“没什么。只是想笑。”她并不满意他的回答,她一再要求丈夫告诉她究竟为什么要笑。但是,丈夫控制住了自己,说:“老婆,你有什么好烦恼的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啊。”他越是不告诉她,她越是烦扰他,让他说出笑的原因。
最后,他对她说:“你要知道,如果我告诉你,我肯定立马就会死去。”但是,即使这么说,也无法使她善罢甘休。她只是越发恳切地求他告诉她。
他们到家还没下马,丈夫叫人抬来了一口棺材。把它放在屋子的前面,他对妻子说:“你瞧,我会躺在棺材里,然后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笑,因为我一旦告诉了你,我肯定就要毙命。”他躺进了棺材,最后打量了一下周围,他看到他的那只老狗从农场跑了过来,坐在他的身旁哀嚎。主人看到它后,对他妻子说:“给这只狗拿一片面包来。”
妻子拿来了些面包,朝狗扔过去,可是它看都不看一眼。
公鸡过来了,啄食面包。狗却对它说:“可悲的贪吃鬼!看到你的主人都快死了还能吃得下?”
公鸡回答说:“既然他这么愚蠢,就让他死吧。我有一百个老婆,当我找到玉米粒时,我就会召集她们。她们到了一块儿,我就独自把食物吞下去。要是她们当中有任何一个敢因此而生气,我就会用我的嘴教训她们。而他只有一个老婆,却不能使她懂规矩。”
这个丈夫一听这些话,就从棺材里跳出来了。他抓起一根棍子,一边喊他的妻子进屋一边说:“来,我会告诉你你非常想知道的东西。”然后,他开始用棍子打他的妻子。每打一下他就说一句:“老婆,这就是你要知道的!这就是你要知道的!”以这种方式,他教会了她永远不要再问他为什么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