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新说——访捕蛇者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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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新说——访捕蛇者的后代

  谢彬彬

  物换星移,事过境迁。时代的长河又流过了一千多年,唐朝已成为历史中的一页,而永州这座古城却好似枯木逢春,在改革开放的劲风吹拂下,越发显得充满活力。

  柳翁的《捕蛇者说》取材于永州这片故土,蒋氏冒死捕蛇的血泪诉说早已变得锈迹斑斑。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捕蛇者的后代还在吗?带着这个疑问,我的足迹踏遍了大半个永州城,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位老者的指点,寻访到了一家世代以蛇为生的蒋氏人家。

  旭日东升的一个早晨,我来到了这座略带神秘色彩的农家小院。小院的主人——一位满头银丝的蒋氏老人,得知我的来意后,点头说道:“你可是找对地方了,我的确就是那捕蛇者的后代,可我们这一代早就不准上山捕蛇了,我现在的蛇,全都是家养的。”接着他便带我参观了他的饲养场:两间漂亮的瓷砖房,里面养的全都是蛇,花花绿绿的,分装在十几个大铁笼子里。这些蛇见有人进来,条条昂着头,吐着红色的舌信,还发出“咝咝”的声音,使我想起了《捕蛇者说》中的一段:“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我不禁害怕起来,用颤抖的声音问:“这些蛇会钻出来咬人吗?”蒋老汉爽朗地笑着说道:“不会的,我用的是吻合得非常好的笼子,这些蛇纵然有通天之术,也奈何不得。”他说他养了几百条蛇,销路很好,远不能满足市场的需要,他准备明年办一个规模更大的养殖场,让生意做得更大。

  从饲养场出来,到了蒋老汉的家,家里摆着高级组合柜,各种高档电器,颇有都市风格,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听蒋老汉对我说:“我家是祖传的捕蛇人家,这捕蛇也是我蒋家赖以谋生的手段。虽然一千多年过去了,可这祖传手艺没有丢失,相反,经过几十代人的不断摸索和传授,捕蛇的法子更是越来越灵了。‘文化大革命’那年月,我不敢捕蛇,怕被抓割‘资本主义尾巴’。直到改革开放的10余年来,我看咱们这地方蛇市场极缺,国家又允许发展市场经济,这才大着胆子搞了这么一个小型饲养场。谁知这招牌一挂出去,就有供不应求的好势头。沿海地方蛇需求量大,每年都要收购近10万条,据说这些蛇都被弄到餐馆里去了。我的蛇养得壮,肉味又细嫩,所以很快就成了抢手货。今天我的儿子就送货去了广东了,过三五天就回来,并且还能带回一大批客户,我忙得一年到头没空休息。眼看着这日子越过越红火,心里有了个奔头,就算苦点累点也值得的。”蒋老汉兴奋而又自豪地说着,满脸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

  “你这蛇种是从外面捉来的吗?”我问道。蒋老汉连连摇着手说:“我家世代都靠蛇为生,蛇这东西,看起来样子很可怕,可保护起农田、庄稼来,还立了几大功呢,又吃野鼠,又松土壤。上面也早已明文规定:蛇不准捉。我这些蛇种,全是从蛇岛上引进的。那地方的蛇可多了,只要你有兴趣,主人就会送你一些专供饲养的蛇,并教给你几种养蛇的技术。这可比我的老祖宗强多了!”“一条蛇市场上能卖多少钱?”“一般都是十几元吧,养得粗壮的还能卖到二十几元呢!”噢,原来蛇的价格如此昂贵,怪不得蒋老汉家是如此富裕。

  望着蒋老汉,我不禁想起了《捕蛇者说》里那个整日担惊受怕,没有安宁日子可过的蒋氏。也仿佛看到了柳翁笔下那个横征暴敛、民不聊生的社会。而我眼前所见的一切,又是一幅多么美丽的图画呀!相同的职业,不同的时代,造就了完全不同的人。

  告别蒋老汉,已是红日当空的时候了,街上人来人往,各自忙碌,呈现着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哦!我们伟大的祖国,告别了往日的种种苦难,不也像一轮耀眼的红日,正在冉冉升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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