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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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国-第五卷


    苏:哦!我想我已经临近我们所比拟的那个最大的怪论之浪了.然而我还是要说下去.就是为此把我淹没溺死在藐视和讥笑的浪涛当中,我也愿意.好,现在听我说下去.
    格:你讲下去吧.
    苏:哲学家除非成为我们这些国家的国王,或者我们如今称之为国王和统治者的那些人物,能严肃认真地追求智慧,让政治权力与聪明才智合而为一;那些得此失彼,不能兼有的庸庸碌碌之徒,必须排除出去.不然的话,我亲爱的格劳孔,对国家甚至我想对全人类都将害祸无穷,永无宁日.我们前面描述的那种法律体制,全只能是海客谈瀛,永远只能是空中的楼阁而已.这就是我一再踌躇不肯说出来的缘故,因为我知道,一说出来人们便会说我是在发怪论.一般人因为不容易认识到:除这个办法外,其余的办法是不可能给个人给公众以幸福的.
    格:哦,苏格拉底,你信口开河,在我们面前乱讲了这一大套道理,我担心先生大人们将要脱去衣服,赤膊上阵,顺手拣起一件武器向你猛攻了.你假如找不到论证来森严你的堡垒,只是弃甲曳兵而逃的话,你将会那时尝到为人耻笑的滋味了.
    苏:全是你把我搞得这么尴尬的.
    格:我是做得对的.但我决不会袖手旁观,我将尽我的所能帮助你.我可以用善意和鼓励帮助你,或许我还可以答复你的问题答得比别人适当些.因此,在我的支持下,你去试着说服那些怀疑派去吧:真理的确是在你的这一边.
    苏:有你如此一个坚强的朋友,我一定去试.我觉得,假如我们要能避过你所讲的那种攻击,我们必当对我们敢于认为应当做我们治理者的那种哲学家,给以明确的界说.在哲学家的界说明确后,我们就可以无所畏惧了,因那时我们可以向人们指出,研究哲学和政治艺术的事情天然属于爱智者的哲学家兼政治家.至于其余的人,不知研究哲学但知追随领导者是合适的.
    格:给以清晰的界说,这不宜再迟了.
    苏:那么,随我来罢,也许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来说明我们的意思.
    格:说下去吧.
    苏:那么,不必我提醒你,你一定说记得,如果我们说一个人是一样东西的爱好者,如果我们称他为这东西的爱好者说得不错的话,显然意思是指,他爱这东西的全部,不是只爱其中的一部分而不爱其他部分.
    格:看来我需要你的提醒,我的确不太明白.
    苏:格劳孔啊,你那个答复对别人适合,对你并不适合.象你这么一个"爱者"不应该忘记,应该明白所有风华正茂的青少年总能牵动爱孩子的人的心弦,使他觉得可爱.你对美少年的反应不是这样吗?看到鼻扁者你说他面庞妩媚;看到鹰鼻者你说他长相英俊;看见二者之间鼻型的人你说他匀称恰到好处;看见面白的你说他神妙秀逸;看见面黑的人你说他英武勇敢."蜜白"这个形容词,本身就是爱者所发明,用来称呼瘦而白的面容的.一句话,只要是在后起之秀者身上,你就没有什么优点会漏掉而不加称赞的,没有什么缺点不可以包涵的.
    格:你假如一定要我充当具有这种倾向的爱者的代表的话,为了便于论证起见,我愿意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