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爱洛漪丝第四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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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爱洛漪丝第四卷-10

  最富有的人是否最幸福?那么富裕对幸福有什么用?然而所有安排得很好的人家是那家主人灵魂的标志.房屋的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和精巧,只表明搞这一套的人的虚荣;但您到处看到没有悲惨的秩序.没有奴役的和平.没有浪费的富裕的地方时,您可以确信地说:"管理这里的是个幸福的人."

  在我看来,我认为精神真正满足的最靠得住的标志是退隐生活和家庭的生活,那些不断地到别人家里去寻求他们幸福的人,在自己家里不会有幸福.乐于呆在自己家里的一家的父亲,由于他对家里不断地照顾,一定能得到自然的最甜蜜的情感那种连续不断的快乐作为奖励.在所有的人里他是唯一的,他是自己幸福的主人,因为他像上帝一样,除了他享受的以外,不再希望更多的.像这无限的上帝一样,他不想增大他的所有,但用最完善的关系和最合理的管理使其所有成为真正自己的:他不用获取新的,而是使已有的掌握得更好些来致富.他过去只享受他土地的收益;现在他仍然享受这些同样的土地,同时指导它们的耕种并不停地巡视.他的仆役过去在他是外人,现在他变他们为财富和自己的孩子并成为自己所有.他以往只有指挥他们行动的权;现在还有权影响他们的意志.以前他只靠金钱的力量做主人,现在他凭尊敬和善行的神圣帝国充当主人.命运可以剥夺他的财富,但它不能剥夺那充满着依恋着他的人们的心;它决不能剥夺父亲身边的孩子:整个的区别在于昨天他养育他们,而明天他将由他们来养育.人们正是这样学会真正地享受他的财产.他的家庭和他自己;家庭生活的琐事就成了正直人的最愉快的事,他懂得了它们的价值;正是这样,他不但不把自己的家看作沉重的负担,他会把它看做自己的幸福,而且家长动人的和高尚的责任使他充满了做人的光荣和愉快.

  如果这种珍贵的利益受到蔑视或是不大为人所知,如果即便有少数寻求这种利益的人极少得到它的话,那完全来自同样的原因.有一些简单但同时又是崇高的义务只为少数人所喜欢和实行:那便是一家之主的那些义务,对于这些义务,上流社会的气氛和声音只能引起厌恶,人们如果只凭吝啬和贪心来完成,便很难搞好.这样的人自认为是家庭的好父亲,实际不过是个警觉的管家;他的财产可以得到发展,而那家却变得很坏.为了阐明和引导这重要的管理制度并给它以幸福的成功,需要有更高的观点.一个家庭的首要的制度应当是:谁想使家庭安宁,首先要使家中只收留正直的下人,不容许带有破坏这种秩序的秘密愿望的人混迹其间.但奴役和诚实是否可以如此兼容,以致能希望在仆役里找到诚实的人?不,阁下,为了有这种人,不应该去找寻他们,而应该造成他们,只有好的人才知道造成其他人的艺术.一个伪善者徒然想说有道德的话,他不能引起任何人的兴趣;而如果他知道使它可爱时,他自己就爱它了.被一个连续的事例戳穿的冰冷的教导有什么用处,如果只教人认为作这种教导的是在玩弄别人的轻信的话?那些劝我们实行他们所说而不是他们所做的,他们说的是弥天大谎!谁不实行自己所说的话,谁便是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没有那种感动人和说服人的发自内心的语言.我有时听到那些十分不自然的讲话,那是对仆役们像对孩子们一般讲的话,为了给他们上间接的课.我完全不认为他们会因此受骗,我总是看到他们暗地里讥笑老师愚蠢,把他们当做了傻瓜,笨拙地向他们散布他们早知道不是他自己的那些格言.

  所有这些徒劳的精巧措施,在这个家里都是不知道的,主人们为使仆役成为所希望的模样的巨大手段是,使自己向他们表现得像他们的样子一般.他们的行为始终是坦白和开朗的,因为他们不怕他们的行为戳穿他们的言论.由于他们对自己并没有不同于对别人的道德,他们便不需要说话时多加考虑;一个随便冒出来的词推翻不了他们努力建立起来的原则.他们不会不审慎地完全吐露他们的业务,但他们自由地谈论他们的准则.在饭桌上.在散步时.在密谈或在大众面前,他们总是讲一样的话;他们对每件事总天真地说出心里所想的;他们并不想针对谁,但每个人都能得到些教益.因为仆役从未见到过自己主人的行为违反正直.公平.无私,他们便不会把审判看做是穷人的沉重负担.套在不幸者脖子上的羁轭,看做是他们的一种不幸遭遇.主人为了不使工人徒然找工作和来求支付他们的工资的那种关心,这使他们习惯于感到时间的价值.看到主人安排别人工作的关心,每个工人从此认为自己的工作的可贵,把游手好闲看作是最大的罪恶.对于主人在公正方面的信心使家中规定的秩序获得了力量,也防止了一些弊端.人们不用担心每周的奖金里女主人认为最年轻或干得最好的,总是最勤恳的.一个老仆人不害怕人家会找他什么碴儿来扣除人家增加给他的工资.人们不希望利用他们的不和来表现自己并获得另一个所拒绝的东西.那些要结婚的人不用害怕人家为了能把他们长久地留下来而阻碍他们成家立业,这样,他们工作做得好也就不会妨害他们了.假如有个外来的仆人来对这家的仆役说,主人和他的仆役之间爆发了真正的战争;说这些仆役对主人干出丁尽可能干的坏事,这样便实行了真正的报复;说主人们都是侵占者.说谎者和骗子手,对待他们像他们对待王公.或者人民.或者个别的人那样,并且巧妙地对他们用公开的暴力来对待,并没有什么坏处;这样说话的人不会有人听:这里甚至没有人会攻击或防止这样的说话,就让说这种话的人自己去批驳好了.

  这儿的服从向来不是阴郁的和敌对的,因为在命令里从来没有高傲和任性,人们只要求合理和有用,同时尊重人的尊严,即便对从属的也如此,绝不使他去做自己感到卑下的事.此外,这里最卑下的只有罪恶,而一切有用的和正直的都是有益的和合理的.

  既然这里的人们受不了外面的阴谋,那么也休想在这儿企图自己去搞它.他们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命运最为保险的是跟主人的命运连系在一起,只要大家看见那家子繁荣昌盛,他们就什么也不用发愁.他们在为这家服务的同时,他们也就是在为他们的家产服务,在使他们的工作愉快的同时,也使他们的家业扩展;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利益.然而这个词在这个场合并不放得恰当,因为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利益会如此明智地被指导,但同时它比这里更少影响的那种管理方法的.一切都由于依恋而完成:人们可以说这些下人的灵魂在走进这聪慧和团结的人家时被净化了.可以说男主人的部分智慧和女主人的部分感情都进入了他们每一个下人,人们看到他们是如此的明智.乐善.正直和超过了他们原来的状况.尊重自己.受人尊敬.行善,这是他们最大的意愿:他们对于人们对他们说的赞扬的话,就像人们在别处对他们给的新年礼品一样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