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中信匆匆赶到卢开亮的杂货店,敲开他的店门时,卢开亮从床上起来,看见是温中信,是他一向崇拜的偶像,非常热情,“中信哥,中信哥”一迭声叫着,并说:“今夜是什么风啊!把你三更半夜吹来我这里来?”
温中信说:“今夜我那蜗居让给一个女孩子住了,我没有地方过夜,知道旺仔回家去了,他的床空着,所以来你这里借宿一晚!”
卢开亮听了,一脸的困惑,问道:“女孩?她是你的女朋友吧?哈哈哈……中信哥,我说呀,你们当兵的,也是太过那个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女朋友来了,正好是牛郎织女相逢,如胶似漆,今晚,要是我啊,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温中信正色道:“你不要胡说,我与她只是萍水相逢,我看见她同是我们桂北出来的老乡,长得又是如此年轻漂亮,怕她夜里行走出事,就发慈悲心留下了她。”
卢开亮听了,一脸的惊讶,又给他递烟,两人就这样聊着。他还是不大相信,不断追问着温中信与这个姑娘的关系。两人一边抽烟,一边聊着,聊了一阵子,突然,卢开亮的手机嘟嘟地响了,他取出来,“喂!我就是卢开亮,现在温哥在我这里谈天”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他问:“请问你有什么事……谁?请你再说一遍,啊!我妈患了急病?情况十分危险?好的!我马上就去……”
卢开亮脸色慌乱,放下手机说:“中信哥!你来得正巧,帮了我的大忙,在这里帮我好好看住店面,我妈得了急病,送人民医院做手术抢救,生命危险,我必须到人民医院签字。”
温中信望着室外黑漆漆的夜色,忧心忡忡地说:“人民医院在南郊,路途遥远,现在夜都这么深了,外面的最后一班公共汽车也停驶了……”
“没关系,我‘打的’去!”
说完,卢开亮走出店门,恰巧门口停有一辆计程车,他慌忙跨上计程车,计程车向黑暗的前方开去了!
再说黄娟娟躺在温中信的床上,今天晚上,她一连担惊受怕,一路折腾,现在也累得够呛,正迷迷胡胡地睡着。
当她睡得正香的时候,笃的一声,有人开她的门锁,将她惊醒了,她支起耳朵聆听着,不错,门外有人开他的锁,接着,她透过门缝,又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她骨碌地爬了起来,心一下子跳到喉龙上去,憋得她气也不敢出,灯也不敢拉亮,心里想,果然,温中信是个伪君子,他伪装得多么道貌岸然,现在终于露出真面目,他又回来了,她后悔刚才为什么相信了他,没立机立断,离开这里,现在她是脱离虎穴,又进狼窝了。她想大声喊救命,但是,在这三更半夜,谁来救你呢?若是逗恼了那家伙,他不卡死你才怪。她灵机一动,现在唯一的办法,是首先躲起来,让他以为她不辞而别,到了天亮,她就不怕他了。她顾不得许多,忙站起来,一头钻入床底下,伏着动也不敢动。这时,她听到吱嘎一声,木门被人推开,他看见一黑影进了屋里,又反手将门掩上,才走向屋里唯一的一只木箱,伸手向木箱摸索着。黄娟娟意识到这个人不是温中信,若是温中信,他回来取东西,为什么不开灯呢?显然,也不是冲她而来,明显这是一个撬门入室偷东西的窃贼,这时,她想到自己是一个孤独无援的弱女子,怎么能与这个身材壮健的贼人搏斗?她大气不敢出,一动不动地伏在床底下。
正在这时候,突然,门外又来了一个人影,这人并没开门,而是用一根撬棍撬那扇木门,咚的一声,木门被撬开了,刚才已进屋来的这个贼子,心里恐慌,她慌不择路,一跃上了床,扯过被子,盖过头来,后来进来的那个贼子,手里拿着手电,他朝床上一照,看见床上蒙着被子睡着一个人,他熄灭手电,猛扑上去,在黑暗中,黄娟娟听到床上一阵激烈的挣扎撕掳声,接着听到一个女人的吁吁喘息声,一会儿,就沉默下来了,显然,这个喘息的是一个女人,现在被人卡住喉咙,被扼昏过去了,接着听到床上有一个男人发出淫荡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