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少东看罢,冲黑丫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让沈楠取出笔,在黑丫头的信件背后写道:
谷峰:我命令你,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行动听从黑丫头指挥,这是特殊条件下的特殊命令,我会联系缉毒大队,安排精干的武警归你秘密支配。我会以我的名义分别给你和黑丫头一份授权令,你们可以公开代我执行职权。出现问题,由我承担。按我的命令执行吧。
庞少东写毕,交给谷峰看。谷峰心领神会,又在庞少东的命令下面写道:
坚决服从命令,保证完成任务。
十一
还有一天就是清明节了,憋闷在屋里数十天的关娜再也撑不住了,她想出去买些鲜花、供品之类,借给父亲扫墓的机会,放松一下。虽然黑丫头每天都叮嘱她不要露面,外面有人盯她的梢,但她觉得不会那么凑巧,那么倒霉。为了安全起见,她将自己化装成男人,又戴上一副偌大的墨镜,便出去了。
关娜在花店买了一大束花,又在水果店买了几样果品,然后打的去了父亲的墓地。她父亲的墓地在郊外的一个山坡上,树木葳蕤,幽静素美,是柳城建得最好的墓地。关娜向四周看了看,便将鲜花和供品摆在父亲的碑前,然后跪在地上默默地瞻仰父亲的照片,看着看着就潸然泪下,她把心中的委屈和数十天的憋闷都哭了出来:“爸爸,你在那边好吗?女儿看你来了。爸爸,女儿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可又不知从哪儿说起……”
“那就别说了。”突然从关娜身后冒出两个男人,一个大个子,一个小个子。大个子说:“看来我们哥俩没跟错,你果然是关娜。”
“关娜,”小个子说,“你该把供给自己的鲜花和果品也带来,不然,你就再也享受不着啦。”
“你,你们想干啥?”关娜恐慌地问。
大个子说:“花人钱财,替人消灾,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明白了吧?”
关娜哭着说:“我跟你们远无仇近无怨,为啥要这样?你们需要钱,我给你们,这还不行吗?”
“对不起,”小个子说,“收了你的钱,饶了你的命,我们哥儿俩就没命了。”
“别跟她废话,”大个子说,“赶紧动手,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说完,两人同时掏出匕首,向关娜的胸膛刺去。
“住手,”黑丫头蓦然出现,“你们俩敢动她一根毫毛,这里就是你们俩的葬身之地,信不信?”
大个子一看是个女的,便壮起胆子:“你他妈再管闲事,连你一块收拾,信不信?”
“我不信,”黑丫头说,“我现在数三个数,数完三个数,你们俩要再不放关娜,我可就动手了。一、二……”
黑丫头的三字还没说出来,大个子和小个子便手持匕首刺向关娜,没料到,尚未接近关娜,大个子和小个子的手腕就被黑丫头飞出的暗器击中,手腕即刻脱臼,匕首落在地上,痛得两人直嚎叫。
黑丫头走近关娜,将关娜扶起来,然后对跪在地上求饶的大个子和小个子说:“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两人颤抖着说。
黑丫头说:“本姑娘就是黑丫头。”
两人听罢,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个子说:“早知是姑奶奶,我们说啥也不敢动手啊。姑奶奶,就饶了我们这回吧,我们也是混口饭吃呀。”
“好吧,”黑丫头将两人的腕子归位后,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些许药粉,其实是云南白药,是黑丫头为防范自己意外受伤用的。黑丫头将药粉抹在大个子和小个子滴血的手腕上,然后说:“你们俩记住,我给你们俩抹的可不是什么止血药,这是进口的一种慢性毒药,半年以后发作,一旦发作,全身腐烂,直至丧命。当然了,我手里有解药,只要在半年之内服下我的解药,你们俩仍然可以安然无恙,这要看你们俩听不听话了。”
“听话听话,”小个子哭丧着脸说,“只要姑奶奶给我们留条狗命,让我们做啥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