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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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扬帆

  小张望着她笑,脸上依旧是那种淡淡的、让人觉得充满暖意的笑容:“你醒了?”

  莫柔桑莞尔一笑,点头,心里充满甜蜜。

  小张站起身来,端了杯水给莫柔桑。

  莫柔桑忍不住问:“你昨晚没有睡?”

  小张点点头,道:“没有,你醉得太凶了,让人放不下心来。”

  酒醉说真话。莫柔桑忍不住问道:“我胡言乱语都说了些什么?”

  小张又是淡淡一笑,调皮地反问:“你说你会说些什么?”

  莫柔桑脸红了,瞬间就觉得发烫,就如妙龄少女第一次握住恋人的手一样,心跳得砰砰在响。这种感觉今生是第二次,它来得那么猛烈,那么直接。

  小张望着她一脸窘相,也觉得有些尴尬,很不自然地一笑,道:“都是些真心话。”

  莫柔桑没有再问,小张已相信自己了,无论说了些什么都无妨。

  之后的日子,莫柔桑和小张就这么快乐地相处着。小张每天做完厨房的事情后,都会亲手炒几个菜送给莫柔桑吃。莫柔桑则喜欢斟满杯中的酒,翘首等待小张的来临。

  后院的人都认为小张是个好男孩,莫柔桑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所以不会有人去乱说什么,反而觉得他俩原本就应是一对。看到他俩形影不离的身影,听到他们无邪的欢笑声,在为他们高兴的同时又为他们担心。这里毕竟是柳府,而莫柔桑又是柳摇青的女人。

  小张和莫柔桑却似乎没有想到这些,是不是爱情来了,什么也无法阻止?

  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春天的第一朵花儿与夏晚第一只萤火虫见证小张和莫柔桑的爱情,记录他们的欢乐,转眼就是夏天了。一天晚上,两人又相聚在一起。

  血海扬帆(8)

  莫柔桑告诉小张,自己原是西域“玉女门”的人,自幼在绍兴长大。故乡绍兴有一种风俗习惯:凡是有女儿的父母,都会在女儿出生的那一天,往地下埋上一坛坛自酿的酒,等到女儿出嫁的时候再拿出来痛饮。这就是有名的绍兴“女儿红”。

  说这些话时,莫柔桑眼中有泪,自己都二十九岁了,还不知“女儿红”是什么滋味。

  小张听完笑道:“我知道,那要抬着大花轿,穿过青石巷,点起红灯笼,痛饮女儿红,再掀红盖头……”

  莫柔桑再忍不住了,紧紧地抱着小张。

  莫柔桑忘了自己是“金剑”柳摇青的女人,小张也忘了自己是生活在柳府的佣人,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样。伴随着小张在自己身上纵情地一颤,有力的一射,莫柔桑终于知道了女人身体最深处被填满、烫热是种什么滋味。

  莫柔桑轻轻地抚摸着小张披肩的长发,轻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

  小张摇了摇头,笑道:“我只觉得你是女人。”莫柔桑不再说话,八年了,自己还是第一次知道做女人的滋味。因为小张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她不需要知道小张的过去,只要此刻是真心的就可以了。

  柳府在浔阳城里开设的米、布、盐、木材、当铺、钱庄等商行有十几家。每天,柳摇青都会例行查看这些地方,以便了解销售收入情况,及时调整经营策略。再者,可防各种不测,做到心里有底。十多年来,柳摇青从未间断过。

  柳摇青是在巡查码头钱庄时,遇到刺客的。码头是浔阳繁华地段之一,人们熙来攘往,人声喧嚣,刺客竟会选此地下手,可见不计后果,胆大猖狂。

  六个刺客均用黑纱蒙面,手中所持兵器全是闻所未闻的外门兵器,眼中闪着仇恨的火焰,出手既狠又快,转眼间就把柳摇青的数名随从刺倒于地,将其团团围住。

  柳摇青身形方动,右面三件兵器就已迎面飞来。这三件兵器一件宛如枯木,一件形似金花,一件只见银光耀目,却不知何物。宛如枯木的兵器看似最轻,招式最重,施展起来呼呼生风,有千斤余力,可横扫千军;形似金花的兵器看似最重,招式却最沉,走的中原铁锤路法,却有着中原铁锤路法中绝没有的撕、咬、缠、锁、抓、扯等功能,不但可以咬锁对方的致命之处,同时也能撕抓对方的皮肉;银光耀目的兵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时间只见漫天耀目的光华,竟不知兵器从何方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