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庄怕不安全,忙说:“别啊,有多少时间不能赶白天去呢?”可是跟前几次一样,方燕吴兵不听他的话。
就这样,十点左右,三人一齐来到了方燕家。家里看似没什么变化,但方燕却觉得不对劲,她说:“好像比走时干净了些呀!”说着,她伸手一摸床上的被子,不禁惊道:“有人!还有余温!”几乎与此同时,就听吴兵在洗手间门口叫了一声,刘庄和方燕忙跑过去,只见那里边的地板上半躺着一个人,一个头部中弹身亡的女人!
是阿三!血流了一身,左手紧攥着什么,右手耷拉在地上,旁边有个血字“木”,不,更像是想写什么字,可只写了个偏旁部首“木”,就用尽了力气。方燕和吴兵都惊呆了,刘庄比他们冷静得多,赶紧一边给领导打电话,一边掰开阿三的手,那手里头是一枚警徽!怎么,凶手是警察?同事里有姓名带“木”字旁的吗?
吴兵突然说:“有啊,杜队长的杜,不是个木字旁吗?”刘庄叫他别乱讲,杜队长根本就没时间,听说他下午带人查案去了。但这话并没有说服力,被窝尚热,说明阿三刚死不久,跟下午没一点关系。
说话间,杜强和几个同事来了,一见刘庄,杜强便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刘庄支吾着,笑道:“将功赎罪,将功赎罪。”杜强不再理他,忙带人细查现场……
忽然,杜强问方燕:“你见过谁抽雪莲牌香烟吗?”说着,他举起半截烟头,又道:“哦,我是在你的厨房垃圾袋里找到的。”方燕连连摇头,她只知道阿三抽的是中华烟,看来这雪莲烟是凶手抽的!
这时候,李副局长来了,他先是安慰方燕,接着又狠批刘庄:“你还能干点啥?打枪你会走火,现在看看,方燕他们多危险啊,你是怎么保护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他们要是真出了事,你啥也别说了,直接给我卷铺盖走人!”方燕想替刘庄说几句话,可李副局长显然很忙,立即投身到侦察工作中去了。
方燕觉得很累,再也不愿在这个家待下去了,于是就告别李副局长和杜强,跟刘庄吴兵来到了城北,她只想好好睡一觉,最好做个有吴军的梦!
危险之旅
倒在床上,方燕却迟迟进不了梦乡,翻了几个身,她感到难受,便起身来找刘庄谈话。
提到阿三,刘庄叹口气道:“本来,这个贩卖珍稀动物毛皮案就要告破,吴军也可以清白了,谁想节骨眼上,阿三却死了。我同事说,阿三的那些手下,啥也不知道,他们只对阿三负责,看看,线索不是又断了。”
听到“贩卖珍稀动物毛皮案”几个字,方燕不由一个冷颤,杜强好像也说过的,不过他针对的是吴军,难不成吴军真参与其中了?虽然从方燕的感情上讲,这根本不可能,但她清醒地意识到,理论上还是说得过去的,比如吴军是阿三的下属,也许在某些环节上有所暴露,阿三便让公安局的内鬼杀他灭口……可这个内鬼是谁呢?刘庄的看法是,内鬼的姓名中一定带有“木”字。
一路惊心(10)
方燕说:“错了,恰恰相反,有‘木’字的,应该是个好警察,比如杜强,我越来越觉得他可信,没‘木’字的,才要怀疑,我有充足的理由。”刘庄一愣,请她好好谈谈,谁想方燕却戛然而止,她笑了一下说:“不早了,该睡了。”
这些天,方燕成熟多了,她不愿把想法全说给刘庄,阿三两次逃脱,都是刘庄打电话告诉领导的,不管阿三是从哪儿得到了风声,至少刘庄不能排除嫌疑。
一大早,方燕收拾了一些行李,对吴兵说:“走,我送你到省城,找工作去吧。”吴兵有点意外,怎么说走就啊,刚要问什么,就见方燕回头对刘庄说:“我们要离开,这下绝对安全了,你可以跟领导交差了。”
吴兵不知方燕这是为啥,但想她一定自有原因,所以也不反对。倒是刘庄,说是要请示一下领导,再决定跟不跟着他们。他去外面打了个电话,回来后说领导同意了,接下来,他把方燕他们送到火车站,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