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克侧耳听了听,似乎听到远处有警笛声传来,他将信将疑地跑到酒吧的后门一看,果然,在雪地里有一条积雪覆盖的小路,蜿蜒地伸向山下,小路上一个脚印也没有。李太太在他身后又说:“我好人做到底,我丈夫刚才走得匆忙,把墨镜丢在吧台上,你最好戴上,不然,要是在雪地里迷了路,转了一圈,又踅回到镇上自投罗网,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库克赶紧走到吧台旁,把墨镜戴上,看着李太太说:“谢谢你的指点,不过,我还是不能放过你,因为你看见了我新的面容。我有一个原则,凡是看见我真实面容的人,像你的儿子一样,都得死!”说着,他走上前去,用绳子将李太太紧紧地绑在吧台后面的木椅上。
接着,库克将李太太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丢在烤牛排的烤炉上,他看着慢慢开始冒出青烟的围巾,狞笑着说:“等一会儿,这条围巾就会引燃你的酒吧,哈哈!等你的丈夫带着警察过来,你也变成一只烤乳猪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向后门走去。
可就在库克打开后门,从温暖如春的酒吧里刚一探出头,戴着的墨镜就一下子雾化了,视线一片模糊。原来室内外巨大的温差让眼镜瞬间凝满了小水珠。他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可已经迟了,迎接他的是一记重重的球棒。等他醒过来,吧台后面绑着的人已经变成了他自己,李太太和她丈夫正笑眯眯地站在他的面前。
库克心里沮丧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强硬地说:“你们不是报警了吗,怎么不见警察来?大不了我再进一次监狱!只要我不死,还会来找你们的!”
李太太笑了笑,故作惊讶地看着他说:“报警?我们为什么要报警?你刚才说得对,看来,现在到了该我们了结恩怨的时候了!”库克一听,一下子惊慌起来,说:“你们想干什么?”
李太太没有回答他,而是像他刚才一样,拿起那条围巾,放在烤炉上,再回头盯着他的眼睛说:“像你这样的人,在我们中国就该判死刑,可惜在美国没有。不过我不会让你再回监狱,再给你越狱的机会了。”说着,她转身看着丈夫说,“你不是说,想趁着冬闲去旅游吗?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走?”说完,李太太就挽着丈夫,不紧不慢地锁好门,走了。
库克惊恐地看着烤炉上的围巾腾起火苗,大叫一声:“不!”可他的声音在白雪皑皑的纳帕谷,根本不可能有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