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恩把艾瑞丝拖到一间房子内,里面放着席梦思和几件简易家具,还有—个巫婆—样的老女人垂首恭立一旁。“科里瓦莎,看看这位姑娘有没有亵渎圣灵对她的厚爱!”史蒂恩命令道。话音刚落,叫科里瓦莎的老女人就以出奇大的力气按住艾瑞丝挣扎的手脚,扒光了她的衣服……验明艾瑞丝是处女后,史蒂恩满意地笑了,“科里瓦莎,从现在起,你好好看着这位圣灵的女儿。”说完,他带上门,扬长而去。
艾瑞丝在席梦思上害怕得缩成一团,屋里的空气像死亡的棺材一样沉寂、压抑。科里瓦莎用一双骇人的眼珠死死盯住艾瑞丝,一股逼人的寒意让这位可怜的姑娘止不住瑟瑟发抖。
艾瑞丝已是高二的学生了,她很明白献祭意味着什么,电视里揭露的邪教种种可怕的恶行像毒蛇一样撕扯着她的心,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溃了。但求生的本能迫使她不愿放弃任何一线希望。她打量四周,却连—个窗户眼都没有,门由一个老巫婆把守,即使她能冲出门去,也不会逃出史蒂恩的手心,而事实上她四肢都被绳索捆绑,根本无法站起身来。看来,只能坐以待毙了。艾瑞丝流下了绝望的眼泪,泪眼迷离中,她仿佛看到了慈爱的祖父,呵护她的哥哥,往事如电影般历历在目……
艾瑞丝还只有五岁时,她的父母就因为—次车祸双双丧生,她和哥哥马丁是由祖父抚养长大的,从小兄妹俩相依为命,感情极为融洽。艾瑞丝仍然很清晰地记得哥哥马丁小时候给她讲的故事,其中有一个讲波斯公主怎样逃离魔爪的故事她百听不厌:“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美丽的波斯公主,她有一头像中国丝绸似的漂亮长发。不幸的是一个魔鬼看上了她,用妖法将她抓进城堡。魔鬼逼迫公主嫁给他做妻子,公主沉吟了一会儿便答应了,但她让魔鬼答应她一件事,那就是替她到波斯城内的一家指定的店里买一把梳子。魔鬼同意了。他很快给公主买来一把金梳子,公主不喜欢;他又买来一把银梳子,公主还是不喜欢;水晶的、玛瑙的、玉的、珊瑚的……公主都不喜欢,最后垂头丧气的魔鬼只好为公主买来一把最廉价的木梳子,没想到公主说,就是这把!但公主的话音刚落,一群波斯帝国的卫兵就带着魔法师冲进来,把魔鬼降服了。原来,全波斯的人都知道公主有一头漂亮的长发,并都知道公主喜欢用木梳子梳头发。魔鬼频频来买梳子的举动早已引起店老板的怀疑,当魔鬼最后买走一把木梳子时,聪明的店老板已意识到这是失踪的公主在向他暗示什么,于是他报告了卫兵……”
艾瑞丝曾天真地问哥哥:“假若有一天我也被魔鬼抓住了,你会像那个店老板一样救我吗?”马丁当时笑呵呵地说:“会的,会的,如果你也像波斯公主那样聪明的话。”
想到这里,悲哀再一次像潮水一样漫上艾瑞丝的心头,“也许我再也听不到哥哥讲的故事了。”她伤感地呢喃着。但是很快,一个念头像一道灵光闪烁在她的脑海里。我能从波斯公主的故事里吸取到一些什么?艾瑞丝足足考虑了半个多小时,在一瞬间她几乎为自己的设想激动得全身发抖:史蒂恩会上当吗?她的哥哥马丁会领悟她的意思吗?这种演绎自古老神话的办法太离奇也太侥幸了,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但是,这也许是惟一可以让她看见一丝生的希望的办法,艾瑞丝决定试一试。
噩梦在黄昏时苏醒
艾瑞丝故意大吵大闹,她不顾科里瓦莎的斥骂大声叫着:“史蒂恩,史蒂恩!”然后把脑袋往墙上撞,她知道这样一来史蒂恩肯定会慌张的,他需要—个活的处女来给圣灵献祭。果然,惊惶失措的科里瓦莎把史蒂恩叫来了。
史蒂思气急败坏地吼道:“臭婊子,你不要以死来威胁我,整个美利坚到处有圣灵的祭品,你死了,我还会再找一个的!”“是的,你确实还可以再找一个,”艾瑞丝强抑住内心的恐慌说,“可是,你愿意既完整地把我献给圣灵,又得到大笔财产吗?我知道,像你们这样不敢公开的教会需要经费来支持你们的活动!”
史蒂恩愣了一愣,他用眼睛狠狠盯着艾瑞丝:“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捐给你们教会一大笔财产。”史蒂恩听后哈哈地大笑起来:“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小姑娘?你别耍花招了!凡是圣灵选中的对象都逃不脱,圣灵的威力无阻无碍!”艾璃丝的心一阵揪紧,但她嘴里还是不断地编织着故事,她说她自幼父母双亡,留下了一大批遗产,她和哥哥每人分得一半。如果史蒂恩肯答应她—个条件,她将把属于自己的那一半财产捐给教会。只要她说出银行存款的密码,史蒂恩马上就可以取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