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的母亲为血缘起诉为亲情撤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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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的母亲为血缘起诉为亲情撤诉

  与此同时,因为刘裕兴的出逃,交通肇事案升级为交通肇事逃逸案,在多次寻找刘裕兴未果的情况下,公安局在网上向全国发出了通缉令。

  昔日的兄弟生死相别,多年的母子反目成仇。难道现实真就如此残酷吗?

  事故发生后,刘裕兴也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经过医务人员的努力,刘裕兴脱离了生命危险。第二天,清醒过来的刘裕兴第一件事就是问周觉如的情况,当得知大哥已经去世的消息后,他的心情很低落。随后,交警大队的事故鉴定书也送到刘裕兴手中,鉴定结果:刘裕兴占道行驶,应负主要责任。面对这一切,刘裕兴懵了:难道自己亲手把大哥送上了不归路?

  刘裕兴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然而,当他还没从内疚中缓过神来,一次在和病友的交谈中,他又听到了一个更惊恐的消息。按照法律,检察院将会提起公诉。这种事故,肇事者可能要判五六年的徒刑,还要赔好几万的钱。

  听到这个消息,躺到床上的刘裕兴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漆黑。“五六年监狱”、“几万块钱赔偿”……刘裕兴知道这次祸闯大了。“逃吧!”这个念头在刘裕兴脑海里一闪而过,但他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逃了,自己一辈子都将良心不安。但是不逃,等待自己的将是漫长的铁窗生活和沉重的民事赔偿。“逃”与“不逃”,这两个念头在刘裕兴的脑海里不断交织着。

  最后,“逃”的念头还是占了上峰。当天夜里,刘裕兴偷偷从医院里跑了出来,然后摸黑走到姐姐家。刘裕兴不敢告诉姐姐实情,只说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好友周觉如的死亡,所以觉得心里内疚,没脸见周家人。在姐姐家吃了些东西,问明周觉如安葬的地方后,刘裕兴一个人跑到坟头上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哥,我对不起你,原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逃亡之前,刘裕兴还有个心愿,就是去看一眼柳可佳,但是他不敢直接找上门去。他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周觉如的死亡,现在又因为一己之私就这样跑了,妈妈肯定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过了几天,正是赶集的日子。刘裕兴偷偷地站在街角,看到柳可佳也在街上走,他很想走上前去,跪在妈妈面前乞求原谅,可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妈妈步履蹒跚地走出视线。

  那年的农历新年,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看着别人家的欢乐劲,柳可佳不禁悲从中来。往年春节,刘裕兴和周觉如都提前四五天就赶回家了,和她一起出去置办年货。路人看到这两个孩子,都夸柳可佳好福气。但是现在,两个好儿子一死一逃,家不像家,想到这,满心酸痛的柳可佳又是大哭一场。

  血泪相连,大义娘亲真情铺就儿归路

  转眼又过了好几个月,有一天邻居走过来,说有电话找柳可佳。“谁打的?”柳可佳习惯地问了一句。“不知道,对方没说,只说找你。”柳可佳匆匆走过去,拿起电话问:“谁啊?”电话里没有声音,柳可佳正想挂电话,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妈妈,我是刘裕兴,我对不住你,我明天就去广东了……”一听是刘裕兴,柳可佳“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回家后,柳可佳坐在床头,愣愣地发呆。丈夫走进来,关切地问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他来电话了,说明天去广东。”“他?是刘裕兴?”柳可佳点了点头,慢慢地又重复了一遍:“他一个人去广东。”

  刘裕兴到广东后,怕被警察抓住,大的建筑工地不敢去,只能到一些偏僻的小建筑工地干活。为此,刘裕兴还特意办了张假身份证。

  时间久了,在工友眼中,刘裕兴是一个奇怪的人。他沉默寡言,基本上不说话,有人问他家在哪里,刘裕兴简单的说句“湖南”,然后又埋下头干活。干完活后,他就直接回宿舍,也不和别人搭理。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除了偶尔出去打过几次电话,就没出去过。

  秋去冬来,由于气候的变化,刘裕兴生病了,但是他坚持要出门去打电话,因为这天是柳可佳的生日。拨通了电话,还没等柳可佳问是谁,刘裕兴就一连串地说下去:“妈妈,我是刘裕兴,祝你生日快乐。昨天我寄了600块钱给你,天气冷了,给你补补身体。”听到刘裕兴的话,柳可佳顿时一阵暖流涌了上来,这个孩子还是算有良心,逃亡在外还能记得自己的生日,说明他心里还惦念着这个“妈妈”。柳可佳本能地嘱咐了一句:“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当心身体啊。” 虽然柳可佳只是随便的一句嘱咐,但刘裕兴感到了久违了的温暖,曾几何时,妈妈一直这么关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