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非常喜欢某甲和某乙,”木民家的证人说。“我们从开头起就不喜欢格罗克。要是她一定要回手提箱里的东西,那就太可惜了。”
“要实事求是,”斯诺尔克小子严肃地说。“你一定要公正。特别是因为某甲和某乙是非不分。他们生下来就这样,没法子。起诉人,你有什么话说?”
可麝鼠已经在他的吊床上睡着了。
“好吧好吧,”斯诺尔克小子说。“我断定他根本不会感兴趣的。在我宣判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对不起,”木民家的证人说,“要是咱们知道手提箱里到底是什么,是不是会容易解决些?”
某甲又悄悄说了声什么。赫木伦点点头。
“这是一个秘密,”他说。“某甲和某乙认为这是世上最美丽的东西,而格罗克只认为是最值钱的东西。”
斯诺尔克小子把头点了又点,皱起眉头。“这个案子太难解决了,”他说。“某甲和某乙有道理,可是做法不对。要实事求是。我必须想一想。现在大家别说话!”
丁香花丛之间一片寂静,只听见蜜蜂嗡嗡地响,花园里给太阳烤得热烘烘的。
忽然青草上掠过一阵凉风。太阳躲到云后,花园里暗下来。
“什么事?”小嗅嗅说着,把笔从记录本上提起来。
“她又来了,”斯诺尔克小で悄说。
格罗克坐在冻住的青草上,盯着他们看。
接着她盯住了某甲和某乙,开始咆哮着,一摇一摆地慢慢越走越近。
“走开!走开!救命响:救命啊!站住!”他们吓得语无论次地大叫。
“别过来,格罗克!”斯诺尔克小子说。“我有话对你说!”
格罗克停下来。
“我已经想够了,”斯蒂尔克小子说下去。“你同意某甲和某乙买下你手提箱里的东西吗?肯的话,你要多少钱?”
“要高价,”格罗克用冷冰冰的声音说。
“我在哈蒂法特纳岛上的金山够不够?”斯诺尔克小子问。
“不够,”格罗克照样冷冰冰地回答。
这时候木民妈妈觉得冷,决定去把她的披巾拿来。于是她跑过有格罗克的冰脚印的花园,跑上阳台。到了那里,她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拉起魔法师的帽子,回到审判的地方来,把帽子扣在青草上,说:“这里有整个木民谷最值钱的东西,格罗克!你知道这顶帽子曾经长出什么来吗?木毒汁和果树,还有最漂亮的自动小云朵:它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魔法帽子。”
“让我看看!”格罗克看不起这帽子似地说。
木民妈妈于是放几个樱桃在帽子里,大家一声不响地等着。
“但愿它们别变成什么凶恶的东西才好,”小嵝崆那地对赫木伦说。可他们运气很好。等格罗克朝帽子里看,里面是一堆红宝石。
“瞧,”木民妈妈兴高采烈地说,“你倒想想,要是里面放个南瓜,它会变出什么来呢?”
格罗克看看帽子,又看看某甲和某乙,接着又看看帽子。一看就知道她正在拼命动脑筋。接着她一把抓起帽子,二话不说,象个冰冷的灰色影子似地溜到森林里去了。这是木民谷最后一次看见她,也是最后一次看到那顶魔帽。
大家的脸色马上又好起来,花园里充满了夏天的声响和香味。
“谢天谢地,咱们终于摆脱了那顶帽子,”木民妈妈说。“到底做了一件聪明的事。”
“不过那些云朵具好玩,”小吸吸说。
“在森林里扮人猿泰山也好玩,”小木民矮子精难过地加上一句。
“总算摆脱了那恶煞凶神!”某甲一只手提着手提箱,一只手拉住某乙朝木民家走,大家站在后面看着他们。
“他们又说什么了?”小吸吸问道。
“这个嘛!大概是‘再见’吧!”赫木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