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醒了。”泡罗轻声说道。阿拜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开始她还以为自己仍然在做梦呢,但是看着这些小矮人动也不动,她突然明白他们是真实的,于是她赶紧站起来,大喊道:“优理!优理!你在哪里?”
听到她的叫喊,小矮人们把她围得更紧了。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害怕得浑身颤抖。这些小矮人们一开始都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太德爬到她头上的柳枝上,弯下腰,轻轻地敲着她的手指。这孩子明白他是在向她表示友好,于是她放下手,盯着逮捕她的这些人。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小矮人,真可惜你们实在是太丑了。但是如果你们给我一些吃的,我就会爱你们的,我都快饿死了。”
听她这么一说,他们中间发生了一阵骚动。有的小矮人听到她说他们丑而感到十分生气,说应该把她扔在那里不管。而其他小矮人表示不管人类怎么说他们,他们都感到无所谓。太德命令他们的信使包格给她拿一些牛奶、蜂蜜,还有他们在地下的炉子上做得最好的白面包来。阿拜勒还没有系好她的鞋带,信使就骑着他的乌鸦回来了。当她吃完面包和蜂蜜,喝完牛奶后,她再也不害怕了,感到很乐意和他们谈谈话。
“小矮人们,”她微笑着说,“你们的晚餐很美味,非常感谢你们。我叫阿拜勒,我的哥哥叫优理。请你们帮我找到他,并告诉我通往城堡的路,我的母亲一定认为我们出事了!”
“但是你的脚受伤了不能行走,”地格回答道,“我们不能穿过国界去你的国家。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用树枝和苔藓做一个担架,把你放进去,抬到山里去见我们的国王。”
大多数小女孩想到自己要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都会感到十分害怕,但是阿拜勒很快就不害怕了,反而为自己将会有一个奇异的冒险而感到兴奋。
“等我回到家后,就可以告诉母亲和优理许多有趣的事了!即使他们活到一百岁,也不可能进到山的里面去。”因此,她就安安稳稳地蜷缩在这个用苔藓做的担架里,期待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小矮人们抬着她往前走着,不一会儿阿拜勒就又睡着了,直到太阳升起她才醒来。小矮人还在向山上走着,尽管他们挖洞的本领比人类强得多,但是他们走起路来却十分缓慢。突然阿拜勒感到照到她身上的光线变暗了,好像是到了另一个地方。接着小矮人们放下担架,帮助阿拜勒从里面走出来。
在她面前站着一个不到她一半高的小矮人,他衣着华丽,充满威严。他头上戴着一顶皇冠,上面镶嵌着硕大的钻石,真难想象他这么小的身体如何能承受得了。一领皇家的披风从他的双肩垂下,他手里握着一枝长矛。
“洛克国王,”一个小矮人禀报道,“我们发现了这个美丽的孩子睡在湖边,我们把她带来给您了。她说她叫阿拜勒,她的母亲是克拉里德公爵夫人。”
“你们做得很好,”国王回答,“她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国王踮起脚尖以便吻到她的手。他告诉她,他们会好好照顾她让她开心的,她的任何愿望都可以立刻实现。
“我想要一双鞋子。”阿拜勒回答道。
“鞋子!”国王用他的长矛敲着地命令道。一双镶着珍珠的可爱的银制鞋子立刻由一个小矮人穿到了她的脚上。
“多漂亮的鞋子啊,”阿拜勒十分怀疑地问道,“但是您认为它们可以带我回到我母亲的身边吗?”
“不能,它们不适合走崎岖的路,”国王回答道,“它们只适合走山里平坦的路,我们还有很多珍奇的东西给你看呢。”
“小洛克国王,”阿拜勒回答道,“拿走这双漂亮的鞋子,给我一双木制鞋子,让我回到我母亲身边。”但是洛克国王摇了摇头。
“小洛克国王,”阿拜勒又请求道,这次她的声音都在颤抖,“让我回到我母亲和优理身边吧,我会像爱他们一样全心全意爱你的。”
“优理是谁?”洛克国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