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很奇怪。”对方是位科长,“你是第一个开机的人吗?”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根据合同,这部手机里的短信允许循环发送两遍。会不会是有人在你之前开过机了,把密码弄没了?”
事实正是如此,那些短信并未循环发送第二遍。
我虽然怀疑孙姐,但是没证据。
玩笑?失误?还是某种天意?
我不知道。总之,父亲的死对我打击太大,我根本无心去理会什么遗产。父亲的“头七”一过,我便买了回美国的机票。
通信公司方面,费用我也已经结清,此后不会再有短信发送给我了。
至于手机,那是父亲留给我的珍贵遗物。我把它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怀里。
我回到了美国。每天照常去公司上班,下班后打兼职。晚上买快餐吃,洗澡,看书,睡觉。偶尔拿出父亲留给我的手机,出神地看上一会儿。
忽然一天,我的邮箱里多了一封国内寄来的挂号信。
看过信以后,我立即跑去银行,发现我的账户里果然多了一笔钱,对我来说相当多的一笔钱。那笔钱正是父亲留给我的遗产。
我把信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泪眼模糊:
“我是爸爸。原谅爸爸在短信里骗了你。但这是有原因的,我早料到孙姐会在把手机交给你之前开机偷看的。所以,银行保险箱和密码什么的,都是我编的瞎话,逗她玩儿的。你在美国可能不知道,国家现在很发达了,邮局的信件,银行的国际汇款,都开通预约业务了。只要医院把我的死亡通知转告你刘叔,他就会帮我把一切都办妥。总之,等你看到这封信时,差不多就可以去查看汇款了。现在得说再见了,儿子。再见。爸爸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