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兔子般纯白的猫-衣帽架上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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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兔子般纯白的猫-衣帽架上的蛇


  但是巴尼不说话。他想说点有道理的话,但是说不出。一切都好像要等一等。最后他的话一下子冲口说出来。
  “爸爸,爸爸,我们看见了一条大蛇。妈妈和我向一只猫学会了开门,但是我们打开一扇门,里面有条蛇,它吞吃了我们的猫。那是一条大蟒蛇。”
  “噢,—条大蟒蛇,”爸爸无力地说。“自然,这就说明一切了。那就是你们两个躺在地板上的道理——你们看见了蛇。对,这样一切都清楚了。”
  巴尼跳起来。站着也许能把话说得清楚些。妈妈也站起来了,她说:“你越说越糊涂。”然后她很有礼貌地对她丈夫说:“我们可以进去吗?你把门堵住了。”她说得非常尊严。“如果我能进去坐下,也许我能解释清楚。这是很自然的。”
  “噢,我相信是这样,”爸爸说着让出路来。
  妈妈在他身边走过,进入起居室,一屁股坐在金鱼缸旁边的矮凳上,但接下来她只是盯住金鱼缸看。爸爸进来站在她面前,低下头来看她。巴尼跟着进来。一片寂静。
  “罗茜塔是一只猫,”巴尼开口说话,但爸爸只是低头看着妈妈。
  “罗茜塔是一只猫,”巴尼重新试图说下去,“它走进我们的房间,它是自己开门进来的。它用爪子把门向上顶,锁扣脱开,门就开了。它是这么进来,也是这么出去的,让我知道了怎么开门,我告诉了妈妈。”
  “一只猫教你怎么开门?”爸爸慢吞吞地说。
   “对,”巴尼说,妈妈点点头。“不过,”巴尼说下去,“罗茜塔——就是那只猫——离开了这里,开了另一扇门,走进了另一套公寓房间,一条蛇逮住了它。那是一条大蟒蛇,粗得,哦,粗得像妈妈的腿,长得像条河。”
  “一条大蟒蛇,”爸爸同意这说法。“现在你去给我拿来一大玻璃杯冷水。”
  巴尼看看他,跑了,他让水往厨房的水槽里流,把玻璃杯至少装了二十次,这时他听见起居室的笑声。现在稳妥了。他把水拿去给爸爸。他不在时准是全弄妥了,因为爸爸接过水时对他微笑,问道:“你找到你的罗茜塔了吗?”
  巴尼难过地摇头。“它在蛇的肚子里,”他说。
  “好,”爸爸说,“这件事我们得想想办法。像罗茜塔那样的猫不是每天能找到的,甚至不是隔天能找到的,你妈妈断定那猫不在蛇的肚子里,因为那条蛇事实上没有她的大腿一半粗,大概只有她的手腕粗。”
  妈妈抬起她的手腕。巴尼快活地咧开嘴笑着说:“我想是我越害怕它就越大。”
  “我也这么想,”爸爸同意说。接着他不再那么嘻嘻哈哈而是一本正经。他掏出他们离家时爷爷给他的老式挂表。他看看表,把它合上,站起来。“好,我们走好吗?”他问妈妈。“我们得走了,”他对巴尼说,“如果我们要保持我们的职务的话。不过我保证,今天晚上我们帮你去找罗茜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