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爱洛漪丝第五卷-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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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爱洛漪丝第五卷-03

  "这大致就是我想努力刺激他的热诚和好的愿望以获得连续的.用心的和适合于他的年龄的知识的方法;可是他虽然在学习诵读,他要获得的知识却并不从书本中来,因为它们在那里并没有,而且阅读怎么样也不适合于儿童们.我同样想使他在早些时候习惯于用头脑吸取思想而不是吸取词语:我正因此决不使他学习背诵."

  "'决不!,我打断他说,'这说得过分了,因为他还需要知道他的教理课和祈祷课.,'这您就弄错了.,她又说道.'讲到祈祷课,我每天早晨和每天晚上在我的孩子们房里高声做我的祈祷,这就不用人家强迫他们就学会它;至于教理,他们不知道它是什么.,'什么!于丽,您的孩子们不学他们的教理课?,'不,我的朋友,我的孩子们不学他们的教理课.,'怎么回事!,我非常惊奇地说,'一位如此虔诚的母亲!......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您的孩子们不学他们的教理课?,'为了将来相信它,,她说;'我希望他们将来成为基督教徒.,'啊!我明白了,,我喊道;'您不希望他们的信仰停留在嘴巴上,也不仅仅希望知道他们的宗教,而是要他们相信它;您认为一个人不可能相信他不理解的东西,这是有道理的.,'您是很苛求的,,德.伏尔玛尔先生微笑着对我说;'您可是基督教徒吗?,'我要努力成为基督教徒,,我坚决地答道.'我相信宗教中一切我能理解的,也尊敬其他的东西而不反对它.,于丽向我做了个同意的表示,我们又开始了进行同一题目的谈话.

  在谈到我认为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的关心是那么积极.不知疲倦和目光深远的其他细节时,于丽在回顾时的结论中指出,她的方法确切归结为她为自己规定的两个目标:让孩子们天性的发展和研究它.她说:"我的孩子没有什么拘束,也不会滥用他们的自由;他们的性格既不会败坏也不会受压制:我们让他们平静地增强他们的身体和让他们的判断力发芽;不让他们的精神受奴役;别人的观点不会引发他们的利己心;他们不认为自己是强人,也不认为是带锁链的兽类,而是幸福和自由的儿童.为了防卫他们所没有的恶习,我好像觉得他们有一种比他们不会听到的或听了很快就会厌烦的空谈更有力量的防护药:那便是围绕着他们的一切风气的榜样;那是些他们听到的.在这里对大家都很自然的.用不到预先为他们组织的谈话;那是他们目击的和平和团结;那是他们不断地看到的既在所有人彼此之间的行为也在每人的行为和谈话里统治着的和谐.

  "他们还处在最初的单纯状态里,从哪儿能产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例子的恶行.他们从来没有机会感到的热情.没有地方给他们引起的成见呢?您看见没有任何错误会侵袭他们,没有任何坏的习性会表现在他们身上.他们的无知并不固执,他们的欲望并不顽强;倾向于恶习是被防止的,天性是被调整好的,一切都向我证明,我们责备的错误并不是他们的而是我们造成的.

  "就是这样,我们的孩子一任他们心的倾向,没有什么东西改变或歪曲它,不受外部的或人工的影响,确切保持他们原来的性格;就是这样,这性格在我们的眼睛里每天无保留地发展着,我们便可以研究自然本性的活动,直到他们一些最隐秘的原则.他们确信决不会受到斥责和处罚,既不知道说谎也不知道隐匿,于是在他们或者在他们之间,或者对我们所讲的一切都毫不勉强地让人看到他们心灵深处的一切.他们自由地在他们之间整天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在我面前从来不会有一会儿感到拘束.我从来不责备他们,既不使他们不说话,不假装在听他们,如果他们说些最不得体的话,我就装做什么也没有听见;但实际上我却非常注意地听着,他们并不怀疑;我对他们所做的和所说的都作正确的记录;这些都是本性的自然表现,应当培养.他们嘴里一句有害的话是一棵外来的草,风传布它的种子:如果我用责罚去割掉它,它很快又会长出来;我与其这样做,不如秘密地找寻它的根,并小心拔掉它.我不过是,她微笑着对我说,'园丁的女佣人;我锄花园,我拔除有害的草;要种植好花是他的事.,

  "还必须承认,除了我要采取的一切措施,还要有很好的协助才能希望成功,我的努力的成绩要依靠其他情况的配合,那大概只有在这里才找得到:应该有一个开明的父亲的智慧能透过偏见来建立孩子们从出生起的管理的真正的艺术;应该有很好的耐心把规定的付诸实施,不要使言语跟行动不符;应该使孩子有很高的天赋,自然对他们特别照顾,仅这一点人们看了就喜欢;应该在自己周围只有机灵和心地善良的仆役,他们能不知疲倦地按照主人的意图工作:只要有一个粗暴或阿谀奉承的仆人就足以把一切搞坏.实在说来,当我们想到有多少外来的原因可以危害一些最美好的计划并且可以推翻设想得很好的企图时,我们应当感谢幸运对我们一生中所做的好事的照顾,所以说,智慧在很大方面有赖于幸福."

  "您应该说,"我喊道,"幸福更有赖于智慧.你没有看到您那么赞扬的这种协助是您的成绩,而所有接近您的人都不得不学您的榜样吗?家庭的母亲们,当你们抱怨得不到支持时,您们太不相信你们的力量呀!要成为你们应该成为的那样,你们就会克服一切障碍;如果你们好好地完成你们的责任,你们便会使每人完成各自的责任.你们的责任不就是来自大自然吗?不管罪行的格言是什么,它们对于人的心灵始终是可贵的.啊!问题是要做值得尊敬的妻子和母亲,那么地上最甜蜜的乐土也必然是最受敬爱的乐土."

  在结束这次谈话时,于丽注意到昂利爱特来到后一切都带着新的轻快.她说:"这是确实的,如果我想在两弟兄之间引起竞赛,我可以少费许多心思和技巧;但这个方法我觉得太危险;我更喜欢多费些劲和不冒什么风险.昂利爱特可以弥补这一条:因为她是女孩子,是他们的姐姐,他们俩爱她爱得发疯,她的聪明超过她的年龄,我差不多让她当他们最初的家庭女教师,他们对她的学业很钦佩,因此更容易成功.

  "至于她自己,她的教育由我担任;但它的原则却如此不同,值得单独讨论一次.我至少可以预先这样说,大自然赋予她的才能以外很难再增加什么,她将像她的母亲一样,如果世上有人能比得上她母亲的话."

  阁下,我们每天在等着您,这应该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封信了.可是我明白什么使您延长在部队里的日期,而且我为此感到害怕.于丽的担心并不更少些:她要求您给我们的消息更频繁些,并请求您在冒生命危险时要想到您多么扰乱了您的朋友们的安宁.至于我,我没有什么要对您说的.尽您的责任;一个胆怯的劝告既不能从我的心坎里发出,同样也不能接近到您的心灵.亲爱的蓬斯冬,这点我太明白了,对于你生命的唯一值得的死,是为了你的国家的荣誉而流出你的鲜血;然而你能毫不考虑你的生命对于那个为了你而保存生命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