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的故事包含有这样的心理学上的辩证法,它看着就要推翻在《新爱洛漪丝》中提出的道德的结构.卢梭给我们介绍了两个女性......侯爵夫人和劳.统治阶级的官方的道德把其中之一列为"正派的";另一个属于被称为"道德上堕落的"那一类.然而在"正派的"方面我们看到肮脏,在"淫荡"方面......看到心地纯洁.在深渊的最边缘的危机的.极端紧张的情况......这完全合乎卢梭的风格.劳.比萨诺是深刻悲剧性的.下流社会的牺牲,她并不浸透它的厚颜无耻.从劳拖出来的线拉向雨果的《悲惨世界》里的芳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里的马尔美拉多娃.托尔斯泰的《复活》里的卡秋莎.马斯洛娃.
我们再一次想到小说主要的自相矛盾之处:爱的感情......严峻的义务.卢梭没有克服这个矛盾,这可以从圣.普栾在自己情人的教训面前投降和他回来这几年的时间后她的突然死去来作证明.致命的偶然事件闯入了伏尔玛尔家的家庭幸福的平静的港口.有一次大家都出发到锡翁城堡......那个城堡在1530—1536年间的六年中"自由之友"瑞士人法朗梳阿.包尼伐尔在那里受到折磨,在卢梭以后的十九世纪,拜伦在他的长诗《锡翁的囚徒》里对人们提到过,......去游玩.这件事的经过,于丽的侍婢方勋在信中作了叙述.于丽的一个孩子掉到了他们经过的湖中.母亲赶紧跳入水里去救自己的孩子,她把他救起来了,可是感冒和受到的震惊送了她的命......死在盛年.格兰尔和伏尔玛尔写信给那时不在家的圣.普栾,叙述了这一不幸的悲惨消息和于丽最后几天的情况.她象平时一样热诚和温柔,即使在临死时仍然保持自己的信念,并向前来的神甫拒绝忏悔.在死前两天,她装饰了自己的房间,向朋友们谈论儿童教育,对牧师说明自然神论的本质,劝医生不用药物治病,而且一次也没有提到上帝,虽然如此,她始终是十分虔诚的......在《萨伏亚副主教信仰的忏悔》里也有这种怪论.格兰尔把死者的脸用圣.普栾从印度带来的镀金的珍珠贝的面纱掩盖起来.
作者对小说选择这样的结束,其目的可能是使圣.普栾和于丽相爱的时机永恒化,而根据格兰尔的话,"对长久占有的厌倦不致为老年和美色的凋谢混合起来".两个情人靠了悲惨的事件,对读者来说始终是年轻.美丽的.但于丽的惨死毕竟没有内在的必要.卢梭显然不知道怎样把自己的主人公继续引到哪里去,便割断了绕着他们的道德和社会问题的巨大线团的无法解开的纽结.于丽偶然的死并没有使小说完结,而是使它中断了,因此发生了激情是否被道德所战胜的疑问.没有被战胜的证明是于丽在临死之前给圣.普栾的信,这信在她死后由伏尔玛尔转交给他的.在两个好象等值的真理的边缘上有趣的滑动,阻止过于丽和圣.普栾的婚姻的老天爷"完成了好事",但同时于丽"站在深渊边缘"时对圣.普栾的爱情"痊愈了"的信心却成了"自我欺骗"."错误"......虽然是"解救的.有益的".现在临死时用不着再欺骗自己:那被镇压的感情对于她曾是"生活的意义",她以责任的名义做了她意志所能做的一切,但她的心"属于他",它不是罪过,而是痛苦......后来于丽在结束信时从"您"转到"你",说:"这是多么幸福,我以生命的代价获得了以永久的.其中没有罪恶的爱来爱你,并有权最后一次说:'我爱你......,".
当问题涉及人的命运.人的整个生活时,理智不容许作轻率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