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丫头说:“庞书记是老百姓的好书记,凭这我就得帮您。”
“你想怎么帮我?”沈楠问。
黑丫头说:“马上把庞书记转移走,在这里,庞书记不会康复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沈楠不解地问。
黑丫头说:“这里的院长和负责庞书记的主任医师,都被陷害你们的人买通了,他们的原则是救命不治病,所以必须转院。”
沈楠担忧地说:“他们能买通中心医院,就能买通别的医院,转到哪儿还不都是一样?”
“不,”黑丫头说,“离开柳城,去省城公安医院,我有个师兄是那里的心脑血管专家,一定会使庞书记尽快康复,重返岗位。”
“要不要和这儿的医院打声招呼?”沈楠问。
黑丫头说:“咱们悄悄走,打招呼就会惹来麻烦,你放心,我亲自开车,直接把你们送到省城公安医院,安排妥当我再返回。”
庞少东被连夜送往省城公安医院。沈楠即将崩溃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她搂着庞少东,伴随桑塔纳的晃动慢慢睡去……
九
庞少东夫妇突然在中心医院消失,不仅惊动了柳城市委,更惊动了公安局长善宝刚。自从善宝才和善宝玉兄弟俩走上贩毒这条道,善宝刚就一直充当着保护伞,而对他这个保护伞构成威胁的只有两人,一是他的顶头上司庞少东,一是他的属下谷峰,所以他一直在背后对庞少东和谷峰下手段,企图把庞少东和谷峰对善宝才的监视扼杀在萌芽中。绑架庞少东的女儿,设圈套将谷峰送进看守所,都是在他幕后指挥下进行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庞少东悄然离开中心医院,去向不明,一旦庞少东被转移到某家大医院,迅速恢复健康,重返工作岗位,那便给善家三兄弟带来更大的威胁,于是善宝刚坐不住了,即刻召集善宝才兄弟俩密谋对策。
善宝刚说:“目前的许多迹象都表明对我们很不利,第一,庞少东突然失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隐患。第二,绑架庞少东女儿的大彪子和二愣子,只要上手段,迟早会供出他们的老大,仍会牵扯我们。第三,看守所里没有我们的人,谷峰依然会给我们带来威胁。第四,我有种预感,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好像都和那个神秘的黑丫头有关,一旦黑丫头和庞少东、谷峰联上手,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要排除这些隐患,单纯地依赖我这个局长还不够,必要时,得破釜沉舟,不择手段。”
“大哥说得对,”善宝玉说,“谁挡我们的路就得灭了谁,而且越快越好,因为离咱们‘通道’交易启动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排除这些障碍。”
“三弟说的没错,”善宝才说,“这事我来亲自安排,我会天衣无缝地排除这些障碍。”
“说说看,“善宝刚催促道,“如何天衣无缝?”
善宝才说:“第一,我要让看守所里的谷峰、大彪子和二愣子变成哑巴。”
“怎么变?”善宝玉问。
善宝才说:“我这儿有种药液,是从黑道弄来的,据说是缅甸黑社会生产的,这种药液无色无味,只要进入口中一滴,就会造成意识混乱,丧失语言功能,我们不妨试一下。”
善宝刚说:“办法倒是不错,但如何下手谁来下手还是个问题。我说过,看守所里没有我们的人。”
“是啊,”善宝玉担心地说,“这可是天大的事,闹不好会一败涂地,人财两空。”
善宝才说:“我想好了,让我安插在公安的卧底去干。干成了,我给他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干不成,我多给他一笔钱,由他承担罪名,岂不两全?”
善宝刚说,“你说的是不是刑警队副队长钱国梁?”
“你怎么知道?”善宝才问。
善宝刚说:“几年前不是你求我把他安排到公安局的吗?我一琢磨就是他。”
善宝才又问:“让他下手没问题吧?”
善宝刚说:“这小子既阴又毒,脑瓜也来得快,让他干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