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大彪子顺水推舟,“你敢玩我就敢玩。”
两人晃晃荡荡走进里屋,在绑着庞蕤的床边转了转,便动起手脚来。庞蕤拼命地呼救。正在这时,一个紧衣女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两人下意识地拔出匕首,虎视眈眈瞪着紧衣女人。
“你是谁?”大彪子问。
女人道:“听说过黑丫头吗?我就是。”
两人闻听惶恐起来,持着匕首便向黑丫头刺去。黑丫头并不躲闪,待两人冲到跟前,黑丫头才出手,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匕首已落入黑丫头手中,两人却莫名其妙地跪在了地上。黑丫头解开绑在庞蕤身上的绳索,然后转向大彪子和二愣子:“说吧,你们俩受谁的指使绑架庞小姐?”
大彪子和二愣子用眼睛瞟了瞟黑丫头,低下头默不做声。
“看来不动点粗你们俩还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那就先让你们俩尝尝。”说着,黑丫头在两人的肩上分别点了两下,两人的臂膀即刻脱臼,疼得嗷嗷直叫,无奈,只好开口:
一年前,大彪子和二愣子去酒吧喝酒,为了抢占雅间与另外四人打了起来。大彪子和二愣子有些拳脚功夫,不一会,就把四人打倒在地,四人爬起来便逃,于是他二人大步流星迈进雅间,趾高气扬地喝起酒来。正喝在兴头,一个戴墨镜的汉子走进来,冲他俩笑了笑,说:“你俩的拳脚不错,想不想靠你俩的拳脚赚大钱?”
“咋赚?”大彪子问。
汉子说:“跟我干,具体干啥,到时我再电话通知你们,放心,肯定不去杀人。”
“只要不杀人我们干啥都成。”大彪子说。
“好,”汉子掏出一沓钱甩在酒桌上,“这是你俩入伙的报酬,以后,我就是你们老大。”
从这以后,每有绑票的活,老大便通过手机通知并指挥他二人去干。绑票结束后,老大通过秘密账户与他们二人结账,结完账就不再联系。再有活时,老大会用新的手机号与他二人联系,依然遥控指挥,从不见面。
听了大彪子的回顾,黑丫头有点扫兴,她明知这次绑票是善宝才的手下所为,目的是威胁庞少东书记,迫使他放弃对寰宇集团乃至善宝才的质疑。黑丫头本想抓个现行,借此拿到善宝才的又一证据。但眼下她既不能在此久留,又不能在最短时间内通过两个绑匪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在幕后的老大。于是她把大彪子和二愣子捆起来,绑在床腿上,然后拨通刑警队长谷峰的手机:
“喂,你是谷峰吧?”
“是我,你是哪位?”
“你一直秘密寻找的人。”
“这么说你是大名鼎鼎的黑丫头?”
“去掉大名鼎鼎,黑丫头。”
“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可我现在不想见你,该见你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你我合作不是很好吗?”
“跟你合作?你能像我这样随心所欲吗?等时机成熟再跟你合作吧,现在合作只能延长黑恶势力横行的时间!这是气话,不说了,你现在马上带人来郊外的废弃厂房,庞少东的女儿庞蕤被绑架在这儿,不过我已摆平了,你来把两个绑匪带回去顺藤摸瓜就可以了,至于怎么顺藤摸瓜,那就是你的事了。再见!”
黑丫头关掉手机,带着庞蕤离开了废弃厂房……
黑丫头死咬不放,刑警队长突然介入,使善宝才的两次密谋失手,这让善宝才颇伤脑筋,甚至窝火恼火,他弄不明白是哪儿出了问题。每次密谋,他都十分缜密,却还会被黑丫头察觉,他怀疑有人向黑丫头通风报信,于是对参与两次密谋的所有人作了细致盘查,但没发现任何可疑迹象。排除了有人走漏风声之疑,他又推测,或许有人替黑丫头在关键部位安了窃听器。于是他调动保安部的全部人马,对上层领导的办公室、休息室、会议室乃至洗手间的角角落落搜个遍,结果一无所获。善宝才有些糊涂了,他甚至怀疑黑丫头有特异功能。黔驴技穷时,他找来善宝玉,让善宝玉为他解解谜团。其实善宝玉也在迷茫之中,善宝才想不清的,他同样也想不清。他更担心另外一件事,于是对善宝才说:“二哥,也许这两件事纯属偶然,找不到答案就别找了,如果把精力都放在这上,那可就受影响了。这次‘通道’交易高达五百公斤,这可是上亿的买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