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坡的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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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坡的小男人

  春花拿着那袋里的粉衣物,笑吟吟地说:“年底。板兰娘呢?”他说:“乡上去了。”

  她说:“哥就是聪明,花钱不多,事办得讨人喜欢。”

  猴子趁机将手塞进那女人的胸前,用手细摸那女人白面团似的奶子。

  那女人留些机警,光着白脚丫,趿拉着粉大绒的拖鞋,往前走几步把门反插了。

  任凭那两只猴手在胸前搅来搅去,她只是轻轻喘息着,用手轻抚猴子的背。猴子突然跪在春花的面前,搬起了春花的白白脚丫狂吮起来。他边吮边含混不清地说,春花,这辈子我活得太损了,没有人看上我。

  那女人陶醉了,脸泛着潮红。猴子悄悄解开她的腰带,慢慢往下褪着裤子,露出白玉一般圆圆的臀,微微向后翘着。猴子急忙也解了裤带,可是不一会又脸红地系上腰带,低着头羞愧不语。

  春花麻利地系上腰带,问:“咋了?”

  猴子低着头,夹着裆说:“它比我还急,先跑了。”

  春花笑着说,真熊。她不开玩笑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哥,别再做那些见不得天的事了,杠子爷就是遭报应了。晚上我孤身一个睡不着觉,关着灯看窗外,看到杠子爷来咱村偷鸡摸狗了。能答应我别跟他学吗?”

  猴子愣了老半天,猛地挣开她的手,低着头开门,落荒而逃。

  六

  猴子一跑到家,傻了!明明是院门锁着,怎么就开了?

  大门开了缝,鸡已跑出了二三十只。跑出来的鸡,有了板兰娘的性格,根本不把男主子看在眼里,眼神充满戏弄,跳起来不慌不忙,走起来摇晃着屁股不快不慢。他忙乎了半天才把这群叛逆分子赶回院内。清点鸡数,猴子脸上的汗“哗”地下来了。一数少三只,再数少四只。他不敢查了,锁上院门,出去找。他以自家为中心,找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

  板兰娘到家时天都快黑了,是打着红色面包车回来的。满身的酒气,红彤彤的脸,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大、剃着秃脑袋脑后还留一绺头发、乌黑的大眼睛的小男孩。她身后还背着孩子穿的吃的一大包东西。

  猴子正躺在炕上,心里七上八下地怕板兰娘回来数鸡,见她抱回来个孩子,就“噌”地一声跟到地上,去接那孩子。

  板兰娘向着孩子说,石头叫爸爸。那孩子嘴里喊着大八八,两只小手一伸扑过去,照准猴子的鼻子就咬一口,咬得猴子直痒痒。他把小石头举起来,照着孩子的小脸一顿乱亲。孩子被亲哭了,又扑回板兰娘的怀里。

  板兰娘带着醉意,把奶子露出来让孩子吮。孩子不哭了。她对猴子说,一到罗锅子家,这孩子就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盯住我,然后咧着小嘴向我笑,笑得口水流在小衣服上一片。我心头一热,哭了,一把抱过去,亲他,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儿。老罗锅看我哭了,夸我是个心善的人,不会让孩子遭罪。我给老罗锅子扔下五百元钱,人家不要,说不能拿孙子卖钱,只要孩子享福,死就闭上眼睛了。我当时给老人家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随后就找葛乡长,找管民政的,给孩子办了收养手续。

  板兰娘没提葛乡长招待喝酒的事,怕猴子生气。她给石头用开水冲了奶粉,两口子逗着孩子“嘎嘎”笑着。夜空里,左邻右舍都听得真切。

  早晨,板兰娘和猴子早早地起来,扫院子喂鸡。那孩子也乖,听到外面鸡叫人笑的,光着小屁股,一颠一颠地出来挺着小鸡子饱饱地撒了泡尿。深秋的天,有些寒了,孩子打了个冷颤。板兰娘忙跑过来把孩子塞到怀里,用两个大奶子温暖着。石头尽情地摸着他这大妈妈丰满的奶子,用小牙咬着板兰娘的鼻子。板兰娘目光有些湿润,把孩子抱得紧紧的。

  猴子也怕孩子冻着,忙着回屋把板兰娘的大毛衣取来,给他们娘俩围上。村上的夜晚,风都会传闲话,只这一夜,全村的爷们儿和娘们儿就知道,板兰娘昨天带回了个儿子来。东院的花子婶、前院的二狗媳妇、三胖子妈、五柱的奶奶,又都头不梳、脸不洗地来了,围着院墙“叽叽喳喳”像一群喜鹊似的,说笑不停。当说到孩子有些残疾时,板兰娘又哭了。哭着哭着,她停了下来,眼睛瞅着鸡群好像又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