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一郎说:“希望合作愉快。”
四
陆家世代习武,以武会友,以武谋生,祖上几辈都是收徒授武,替有钱人家看家护院挣些钱财,直到陆辰飞爷爷陆铭九,由于武功甚好,人又善交际,官府富商,三教九流都有往来,再加上有了些财力便建立了自己的镖局。
到了陆辰飞接手生意时陆记镖局可以说如日中天。然而,树大必然招风。有家叫“顺驰”的镖局,掌柜的张标看着陆辰飞接手陆记镖局之后扬州地面上的大宗买卖都让陆家垄断了,对此张标一直怀恨在心。
这次陆辰飞押运一单通州府的税银前往扬州,当陆辰飞押着银子来到狼玡山,这里长年活动着一股土匪,匪首叫“熊黑子”,熊黑子人并不黑,反而是个“小白脸”。人们之所以叫他黑子,是因为他的信念“凡事做绝,”在行剪行当里心狠手辣不留后路,江湖上都叫他黑子,镖局历来都与土匪之间有一种相互依存的微妙关系。陆辰飞和熊黑子可以说关系非常,因为都武功了得,相互都很仰慕对方。陆辰飞到了熊黑子地面上,决定去拜访一下。熊黑子早已得到消息,亲自下山迎接。见面之后携手来到山寨。山寨里早已备下酒席,黑熊子让人招待陆辰飞的手下人,便拉着陆辰飞到自己屋里喝酒,三杯酒下肚两人的话多了起来,陆辰飞说:“熊哥,你干这行剪的活儿,担惊受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不如跟我一起干,只要我有一口饭就有你一口。”
熊黑子叹了口气说:“干了这么多年,我自知罪大恶极,官府哪能轻易放过我,怕是只能这样了此一生了。”
“我看未必,只要大哥想回头,官府那边我可以去疏通,相信他们会给我些面子。”陆辰飞自信满满地说,“熊哥意下如何?”
熊黑子沉吟不语,陆辰飞不好再说什么,他想活跃一下气氛:“噢,这次通州县令看到这次镖银数量很大,特意加了过路银五百两。”
“多谢陆兄关照。”说着他拿起放在身边的一壶酒倒了一杯给陆辰飞,看着他喝下去之后,向站在门口的喽啰点了一下头,那喽啰会意地走了,过了半个时辰,那个喽啰回来向熊黑子报告:“大哥,那几个人都烂醉如泥了。”熊黑子看了一眼已进入深度昏睡的陆辰飞,说道:“将他们那些人留下,把陆辰飞扶上车,我们走。”
等陆辰飞手下人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醒来,山寨早已是杳无人影了,陆辰飞也不知去向。等他们回到扬州,城里早已传言四起,说是陆辰飞见财起意,携银子投奔了熊黑子。
那边陆辰飞被黑罐子车装着,颠颠簸簸地不知走了几天,终于在一个清晨有人将他放了出来,那人对他说,熊黑子早在两天前就与他们分手了,他叫我告诉你,此一劫乃你们行当内斗,他受人之托,不得已而为之,请见谅。
陆辰飞心里明镜似的:“害我者,张标也。”
陆辰飞独自回到扬州,看到街上到处张贴缉拿他的通缉令,罪名:勾结土匪劫持国帑。陆辰飞知道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为了躲避官府的缉拿他就开始了浪迹天涯的生活。
他听说陈媛儿由宫里逃了出来,他决定无论冒多大风险也要去看一看。当年,陈媛儿放着那么好的婚姻不就,一走十几年,如果可能他一定要重续前缘,即便是浪迹天涯也不让陈缓儿受苦。
在扬州城边上,陆辰飞觉得有些饿了,他便在一家小酒馆坐下,要了半斤干切牛肉,三两付春包子,一碗高粱烧自斟自饮起来。刚喝了几口便看见一队镖车也来到酒店,领头的竟然是张标。陆辰飞心想:不是冤家不聚头呀。张标一边招呼着人去酒店点菜,一边往店后走去,显然是去后边方便。陆辰飞觉得这是个报仇的好机会,凭着自己的身手废了张标应该不成问题。他尾随张标往后边走去,乘着张标裤子解下的当口,他猛地在张标肩上一拍,这一下非同小可,竟然将张标拍坐在地,陆辰飞沉声说道:“张兄,让你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