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已经报了警,警察叮嘱他们好好保存尸体,明天他们就派人过来。
“明天过来,路还没通怎么过来?”何舒蔓问道。
“他们说他们想法子,出了人命案,怎么说都得来看看吧。”蒋大心绪低落,晚饭没吃多少,就和来看他的蒋三和蒋二——之前何舒蔓见过的那个瘦高个,坐到院里抽烟去了。
何舒蔓饭后打着手电筒去找了安德森,他正在娟姐那儿吃饭,看着自己带来的英文书,见到何舒蔓,热情地招呼她坐下。
“你真是个侦探?”何舒蔓问道。
“是啊,怎么了?只是我很久没接委托了。”安德森笑了。
“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
“怎么了?”
“我是说那个死者,他是村长的弟弟,最小的弟弟,但是我来这一个星期了我都没见过他。”
“他已经死了一个星期了,你没见过他很正常,现在只是有人把他的尸体拿了出来挂在了外面。”安德森说,他们两个肆无忌惮地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说着蒋四的命案,安德森还说,“装得轻松点,就像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件事一样。”
“为什么?”安德森却没解释,何舒蔓又说,“你真是这么想的?”
“什么?”
“那个人已经死了一个星期这件事……”
“不是我这么想的问题,是事实就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事实就是这样的,你去看了尸体?”
“哦,我只是稍微路过了一下,你找来的那个医生住的地方。”安德森吃了一大口白饭。
“你……你说什么?”何舒蔓紧张地瞪着他,安德森安抚地拍她手背,“别紧张,我很小心地路过了一下而已。”
他光顾着吃白饭,碰都不碰那些肉菜。
“你吃不惯这些?”何舒蔓为了缓解气氛,岔开了话题。
“是的,我不喜欢吃这些,我们言归正传吧。”安德森放下了碗筷,何舒蔓这才发下他的坐姿其实非常稳重绅士,加上嘴角常常带着温和微笑,他看上去不像侦探,倒像是个精明的律师或者手法了得的外科医生。
“言归什么正传?”
“我们不是要调查这起案件吗?”
“没有啊,我没有这个打算,我只是觉得怪怪的……”
“你好奇吧?”
“有点,突然出现了个死人。”
“不说这个了,狩猎的成果怎么样?”
“大丰收。”何舒蔓说。
“都是什么猎物?”
“我不知道,只知道是大丰收,村长告诉我的。”
“说说你的男朋友吧。”安德森突然这么说,何舒蔓很是抵触,但是安德森温和地看着她,他的眼神中仿佛蕴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一种催人将故事娓娓道来的能力。
“没什么好说的。”何舒蔓说归这么说,可还是讲了点她和男朋友的事给安德森听。
何舒蔓与她男友在读大学时认识,两人同属一个社团,又是老乡,常一起搭车回家,一来二去就谈起了恋爱,起初一切都和平顺,男友对何舒蔓很是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大学毕业后,何舒蔓很快找到了工作,她的男友就没这么幸运了,找了近半年工作还是无果,就说要回家乡发展,而何舒蔓事业发展的正好,两人就闹了矛盾,本来这次去鲜花市旅游是何舒蔓为了缓和两人关系出的主意,结果路上两人又因为工作的事吵了起来,男友不单把何舒蔓赶下了车,还开走了属于她的车。何舒蔓说到后来生气了,板起了脸孔不说话了。安德森见状,道:“原来如此。”
“你要有什么需要就去村长家找我吧,我先走了。”
安德森放下了碗筷,他说要和何舒蔓一块儿去村长家。
“你去干吗?”何舒蔓猜他是想表明自己的侦探身份,忙说,“你就别添乱了。”
安德森自信满满,挽起了何舒蔓的胳膊:“我的翻译官,我们走吧,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的真面目了。”